走近了卻發現余令比他高。
劉武德動了,他身后的護衛也動了。
齊齊地拔出長刀,對準了余令,面目也變得猙獰起來,像是隨時準備動手殺人。
余令出手了。
長刀出鞘,自下而上斜掠而起,利刃劃過劉武德身上的皮甲,割斷的結繩,在厚厚的皮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。
劉武德猛地后退,低頭望著散開的甲胄,面色陰沉。
“余大人要造反?”
余令拄著長刀,望著面容陰沉的劉武德,氣極反笑道:
“我給你臉了是不是,老子這邊傷了一百多人才平定下流寇,你他娘的什么都不做,一來就要把功勞要走?”
“老子帶著這么多人辛辛苦苦做了一桌飯菜。
老子還沒動筷子你來了,一來就要把桌子搬走,說這是你們的。”
余令拖著刀冷笑道:
“你他娘的還敢說我忤逆你?
他娘的,老子是文官,誰給你的狗膽對文官這么說話的,搶功都搶到我頭上了!”
“賊你媽的,老子本來就是一肚子氣,你偏偏來撩撥我。
還他娘的有臉提衛所,老子本想彈劾你的知不知道?”
丟了面子的劉武德緩緩拔刀,喊聲道:
“余大人,你最好把話說清楚!”
余令忍不住想過去給人劉武德狠狠的一嘴巴子:
“他娘的,你還有臉讓我把話說清楚?
衛所首要職責維護當地的治安秩序,及時發現和報告外敵入侵的情況,保障地區的安全。
數千賊人摸到長安你衛所都不知道,巡邏的人呢,崗哨呢?
這要是異族來了,等你過來長安都易主了!”
余令望著劉武德:
“他娘的,忤逆你,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!
名字還叫劉武德,你的武德呢,我看你不光無德,還沒腦子!”
劉武德發現自已說不過余令。
余令的這張嘴太狠了,一個文人,張口閉口“他娘的”。
本來就因為說不過憋了一肚子氣的劉武德跳了起來。
“余令死來!”
“大家作證啊,這是他先動手的,我這是自衛,自衛啊……”
余令獰笑著舉刀,迎著劉武德就沖了過去。
一個打小練底子的讀書人,一個是在衛所打熬的千戶。
長刀對單手刀,一見面就是火星四濺。
招式都是大開大合,一個仗著刀長劈砍或直刺,一個仗著甲胄舉刀橫掃。
可對拼了幾次之后劉武德就不行了,刀太短了,近不了身,直接被長刀壓制。
身后的護衛傷了。
王輔臣,如意跟著也動了,二對二,拍在地上倒頭就睡。
袁御史來的時候劉武德已經躺在了地上。
“他娘的,打不過我,你也說不過我,有什么資格說我忤逆?
回去多看看書,老子等你來報仇!”
“狼行千里吃肉,狗行村里吃屎,不要怪我說話難聽,想要軍功自已掙,不要想著歪門邪道。”
劉武德是真的要氣死了。
好在御史來了,兩人的斗毆才總算結束。
“余令,你給我等著,等著......”
在半推半就中,劉武德被袁萬里拉回了城里,他的護衛也一同離開。
進了城,見到了原先的上官劉州,劉武德險些哭了出來。
“叔,侄兒丟人了!”
劉州望著同族的侄兒也心有戚戚,自已這棵大樹倒了,他就算想去給侄兒撐腰也是有心無力。
拍了拍劉武德的肩膀,劉州安慰道:
“回衛所好好練兵吧,這次賊人來犯,衛所絲毫不知,布政使大人已經不滿了,別想著軍功了,搞不贏的!”
劉武德雖然不善言辭,但并不是不懂官場,不然也不能在劉州倒臺后依舊能坐在千戶的這個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