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管不了,也動不了。
簡單說來就是一群心壞了的人罷了。
靠著朝廷給的權力,吃著那龐大的利潤,久而久之以為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屬于自已的。
就跟鄉村里的那些永遠都捋不清的土地紛爭一樣。
我把我閑下來的一塊地給你種,到最后你卻說這地是你的。
你不但霸占了這塊地,你還要把我告上衙門。
“承恩,這是賬本,這是印章!”
望著手里的賬本小老虎笑了,利用賬本自已就能幫余令把那些錢光明正大的吃下去了,反正誰也不知道余令長什么樣子。
都是只看印章不看人。
“賬本我看了,沒啥,為什么只要這個?”
王承恩指了指北面,高起潛笑了,北邊是皇城。
大門再次打開,沒有人知道這座宅子里發生了什么事情,就算知道也得想盡一切辦法遠離。
因為這是掉腦袋的事。
院子大門再次關上,地扁蛇腳步有些虛浮,時不時的伸手摸了摸懷里。
如果不是那一坨確實存在,有點硌人,他都認為自已是在做夢。
一百兩,整整一百兩。
這可比自已當初在街頭爭勇斗狠強多了。
替人去衙門挨頓打,屁股都打爛了才能得四五兩銀子。
自已今日跟著大家就忙了一趟,足足一百兩。
驚險刺激長見識不說,還有錢拿。
帶著這一百兩去八大胡同,只要自已不上頭,不學著那些豪客把錢往臺子上扔,去給那些歌姬送“錦纏頭”。
(錦纏頭:等于現在打賞。)
這些錢能讓自已在八大胡同過上神仙般的日子。
什么“錦纏頭”那都是托,專門騙那些傻子的,不然市面上哪有那么多的故事。
那都是在為花魁造勢呢!
捏了捏懷里的銀子,地扁蛇覺得自已要學撿哥,要做在背后花錢的人,而不是沖在前面爭勇斗狠的人。
望著地扁蛇從八大胡同口轉身離開,和煦的笑在小老虎面龐浮現,然后快步朝著宮里走去。
和剛才殺伐果斷,陰狠嚇人的小老虎判若兩人。
他是王承恩,也是小老虎。
......
朱大嘴從帳篷里鉆了出來。
想著離開時婦人那哀婉的眼神,朱大嘴覺得自已的心都碎了,他把手里的布全部給了婦人。
見那婦人笑了,朱大嘴也笑了。
出了帳篷,朱大嘴才發現腿有點軟。
寒風一吹,朱大嘴突然有點后悔,后悔自已怎么就上頭了。
咋就動情了呢?
朱大嘴突然又覺得自已有點對不起家里的妻子,想著手里的布卷沒了,朱大嘴突然又釋然了。
他覺得也就那么回事。
索然無味……
吳秀忠彎著腰鬼鬼祟祟的從一處帳篷里鉆了出來,見朱大嘴正笑著望著他,他快步跑了過去。
“嘿嘿~~”
兩個男人嘿嘿一笑,千言萬語一下子就說完了。
其實這已經算多了,錦衣衛的那一群出來挑挑眼就把話說完了。
余令看懂了,頗為無奈。
余家二伯見自已的侄兒露出神往之色,趕緊道:
“你可別想,就算進去了我也給你拎出來,陽關一泄,你的撐筋拔骨就算白練了!”
“我沒想!”
“那你干嘛舔嘴唇,舔嘴唇就說明你的氣血動了,心也亂了,口干舌燥了,所以你才會舔嘴唇!”
“沒!”
“你二伯我也是男人!”
余令徹底無言,見余令不說話了,二伯繼續道:
“忍忍吧,什么時候骨拔筋撐,骨肉分離,你就可以隨意了!”
“那我不完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