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余令能說的動這些員外了,名利雙收之下,沒有哪個人能抵擋住這個誘惑。
劉州沒有去過大明的南邊,只要去了,他就會發現余令做的這些并不是什么新鮮事。
那邊的士紳、員外早就這么做了。
只不過他們吃的比較狠,連百姓的都吃了。
余令沒打算吃百姓,只給了這些大戶五十年。
只要產業有了,就業崗位自然會有,而且這些茶油真的很好吃。
柴米油鹽醬醋茶,這都是家家戶戶不可少的東西。
大戶們一點也不傻,他們在賭余令在這長安待不到五十年。
一旦余令去外地做官,新官來頂替余令……
這些土地豈不是有可能成為自已的。
劉州其實沒看錯,這些員外真的愛土如命。
只要實力允許,草原上他們都恨不得開出一塊地來種菜。
劉州失望的離開,他發現布政使交給自已的任務自已好像完成不了了。
余令在長安殺貪官污吏,帶領百姓挖溝渠自救,殺退匪患......
如今余令在百姓和軍戶心目中的地位太高了。
劉州甚至覺得,就算沒有衙門,這一攤子也能運轉下來。
“余令啊,我終于明白布政使為什么要舉薦你了,你最好死在關外啊.....”
……
余令會不會死在關外沒有人知道,但王輔臣覺得自已這一次可能會死。
“別說話,別喊,只要你出口,我立刻捅死你,混進使者隊伍又如何,為奴的命,他會為你出頭?”
常山獰笑道:“你的命能值一千兩?”
常山看了一眼那個扛大旗的,見他一動未動,他堅信自已的猜測是對的。
望著常山,王輔臣笑了,他覺得神佛真的睜開眼了,在長安謀劃了幾次都沒找到方便下手的時機。
如今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,還拿刀子頂著自已的腰,他怕是不知道自已如今是大隊長吧!
“好,我不說話!”
和王輔臣關系一直很好的肖五親眼望著王輔臣被帶走,然后轉身朝著余令的帳篷跑去。
“令哥說,有事稟告,不要擅作主張,這一次自已沒做錯吧!”
王輔臣進了帳篷后立馬被放倒,雙手雙腳被捆的結結實實。
“放了我,還有機會!”
常山一抬手就是一巴掌:“賤種,一匹蜀錦府里大爺只給了我二十四兩銀子的死價格,你張嘴就咬死二十四。
你知不知道,若是按照原價二十二,我們這幫兄弟可以在每匹布里賺二兩,因為你這個賤人啊.....
"
“晉中到長安數千里,我們這一群人不但不賺,還賠錢,你說,我怎么會放過你!”
王輔臣舔了舔鼻子流出來的血,聽著密集的腳步聲,獰笑道:
“沒有機會了!”
帳篷被人蠻橫的撞開,肖五抬手就是一巴掌,門口還在吆喝的漢子靠著帳篷就軟了下去。
余令緊隨其后,如撒潑般的婦人發出尖銳的怒吼:
“托達頭人,王文新政事,看啊,你們看啊,有人要劫殺我們的人,等著,等著咱回去稟告萬歲爺~~~”
“今日劫殺我們的人,那明兒是不是會劫殺我?”
望著捏著蘭花指撒潑的余令,一直跟在顧全身后的蘇堤打了個寒顫。
“這就是讀書人?”
顧全也蒙了,余令老說他閹癮有點大。
那余令這是啥~~~~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