摳門到扣一下屁股都得嗦一下指頭。
錢就是他的命!
王輔臣知道這些,抬起頭直言道:
“剛才你說如果搞錯了就賠我一千兩銀子,就給一千兩吧!”
余令緊隨其后道:
“謹哥,我懷疑他們帶了違禁品,你去查一下,查清楚之后封起來,咱家回去告訴萬歲爺去!”
蘇懷瑾打了個哆嗦幽怨地看了余令一眼道:
“是!”
余令說罷,扭頭對托達和王文新真誠道:
“兩位貴人請放心,這事和你們沒有一點關系,錯的都是這些商賈!”
“如果真的有什么違禁品,兩位放心,一定是這位商賈在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,破壞我們的情分!”
托達松了口氣,心里喜滋滋的。
他巴不得余令查出違禁品,因為這個叫常山的漢狗和自己不親,他和自己的對頭王文新走的近。
因為這個王文新也是漢狗。
這個漢狗就是依仗著他是漢人的身份,和這些商隊管事混的好,也因此成為順義王眼前的紅人。
常山聞言一下子就昏了過去。
商隊的東西哪里經得住查,只要一查,車轅子上的鐵釘都可以算違禁品。
主家知道了也不會庇護自己。
他會說這是管教不嚴,
他沒看到王輔臣臉上殘忍的笑意,王輔臣決定要做些什么。
把自己搞成軍戶就算了,還派人在長安劫殺自己,來到河套又搞一次。
在長安不好動手,在這關外……
王輔臣有信心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干掉常山。
今天晚上就可以。
但只要今晚做了,那令哥就脫不了干系。
所以,明日隊伍前往歸化城,所有人看著自己離開后再做就安全了,就是不知道令哥會不會同意。
但得找一個恰當的理由。
走出帳篷,王輔臣望著余令道:
“令哥,我……”
余令知道王輔臣要說什么,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道:
“我知道長安那次是你心里過不去的一道坎,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。
但我建議你在做之前去問一下全叔和蘇懷瑾他們!”
余令舔了舔嘴唇道:
“醫者亦是毒師,能查案的人自然也能作案,他們是高手,能讓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。”
王輔臣不放心道:“令哥,如果漏了怎么辦?”
“那等漏了再說,前怕狼后怕虎不行,我們現在披著大皮,我們是使者,只要死不承認,能奈我何?”
余令朝著王輔臣眨眨眼:
“所以先查他們有沒有違禁品,對了,你身上不疼么?!”
王輔臣懂了,直接就躺在了地上,為了更真一點,他把手指捅到鼻孔里一轉,血又流了出來。
他往臉上一抹,慘狀立刻就出來了。
王輔臣本來沒啥事,就是臉有點腫。
跑過來的肖五見王輔臣閉著眼躺在了地上,突然嚎哭了起來。
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。
他的哭是真的哭,他也是真的心疼王輔臣。
他本來就跟王輔臣的關系好。
吳秀忠原本是他最好的玩伴,可在那段時間吳秀忠跟著余令去了京城。
也在那段時間,王輔臣剛好來到長安住在大慈恩寺里。
在那個時候他和王輔臣認識,然后玩到了一起。
王輔臣不欺負他,也不罵他,有吃的還會給他分一點。
肖五雖然癡傻,但心卻是剔透。
很多事他只是腦子轉不過彎來,誰對他好,誰對他不好他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如今王輔臣滿臉血,他自然心疼。
他嗓門又大,扯著嗓子這么一哭號頓時就把人引了過來。
王輔臣閉著眼,裝出一副虛弱的模樣來配合肖五。
“哎呦,我的腿啊,我的頭啊~~~”
托達見使者皺著眉頭,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。
多好的人啊,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還不舍得殺人。
這心地多善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