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大明使臣,大明乃上國,上國來下邦,敢問這位呂先生,你見了你爹,你會讓你爹給你下跪么?”
呂張聞言大怒,呵斥道:
“歲賜使是為歲賜而來,你可知你身背的“歲賜”在我部看來是什么嘛,那是貢,所以你是歲貢使,是下臣。”
余令知道呂張是在激怒自己,是在為后面漲歲賜一事做鋪墊。
余令也知道,不要以為官員都是百姓口中那種時刻把仁義道德掛在嘴邊的人。
等進了這個群體后……
他們根本就沒有仁義道德。
“張呂,別人是改名不改姓,你是改姓不改名,跟你這種不忠不孝人呈口舌之爭我覺得丟人,等我回去便挖了你祖墳!”
余令不想被這個人牽著走,不然后面都是他準備好的套路。
所以,余令直接選擇最狠的,不讓他牽扯自己來自證什么上邦之臣,和什么下邦這些狗屁東西。
呂張聞言身子一抖,把頭猛地轉向了素囊。
他的身份只有幾個部族的首領知道。
他今日還是頭一次見余令,他不認為余令能知道這些,一定是素囊。
素囊覺得自己自從見了余令后他就覺得長生天不庇佑他了。
先是被人栽贓派殺手殺使者,搞得滿城風雨,就連順義王都派人呵斥自己消停點,不要生事。
如今,這狗日的呂張又看向了自己,問題是自己什么都沒說。
只說了他是漢人,大明那么大,誰知道他的祖墳在哪里啊。
余令能知道這些全是蘇懷瑾他們告訴自己的。
這個呂張在歸化城太紅了,那真是熠熠生輝,想不知道他都難。
這群錦衣衛,花錢打入了婦人群體,不怎么費力,就把他底子給扒了出來。
哪里人,祖上是哪里的,怎么來的,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順義王看了一眼素囊,又看了看余令,并未說話,他喜歡坐山看虎斗。
呂張深吸一口氣:“余令使,食君之祿,自然忠君之事了,我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他的話就被余令打斷了。
余令這一開口,那簡直是把不要臉拉扯到了極點!
“滾蛋,你真是給臉不要臉,還忠君之事,等我回去刨你祖墳,然后泡你的妹子,女兒......”
余令的話太臟了,簡直比潑皮罵街還狠,順義王忍不住了,敲了敲桌子淡淡道:
“使者,這是大殿!”
“大王,我知道,我說這些不是好懂一些么?”
“你講別的我們也能懂!”
余令拱拱手,繼續道:
“那我就來文雅點的,諸位請聽.....
我華夏之邦,數千年文明賡續,賴忠魂守土、義士衛道,然總有宵小之輩,背祖宗之訓,負家國之托,屈膝異族,甘為鷹犬?”
“張呂你為炎黃子孫,食神州之粟,飲江河之水,卻昧心喪志,賣主求榮,見利則忘義,臨危則投敵,將祖宗陵寢視為棄土,將同胞血淚當作籌碼!”
“我余令奉天子之命,持節而來,見順義王,你竟然企圖挑起戰亂,破壞明蒙之間的情誼,三娘子之功勞......”
余令開始跳腳了,雙手也有節奏了....
“張呂,你等著吧,我回去定然挖你的祖墳,敲打成灰,找個罐子裝好放到糞坑里,你的族人我.....”
“張呂你等著,我要找一百個大漢.....”
對大伯母沒敢用的殺招,在這一刻終于出鞘了.....
“張呂,你的孩子有屁眼么?”
張呂見余令說著又說到了他的孩子上,再也忍不住,眼前猛地一黑。
他從未見到這樣的人,比潑皮還賤人......
“賤人啊.....”
大殿響起了一陣轟響,張呂被余令罵的氣血攻心昏倒在地。
各部首領呆呆地望著余令,他們沒想到這個大明人是真的有本事。
用嘴巴就把人給氣暈了。
.......
素囊呆呆的望著嘴里不停冒著臟話的余令,忍不住喃喃道:
“這難道是長生天的吟唱?”
余令咧嘴一笑道:
“普通水平罷了,我只是用了一部分而已.....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