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安知道萬歲爺的心意了,低聲道:
“武功衛千戶一職如何?”
萬歷皺著眉頭道:“會不會低了些,顯得朕小氣,解決我大明一邊患,在別的君王那里封個侯都不難啊!”
“爺,余大人還年輕,磨煉幾年才堪大用,奴聽說,前些年余大人來的時候還帶著茹家娘子呢!”
萬歷又笑了,忍不住道:
“你這老奴怕是能聽到朕的心聲吧!”
“那奴就去按照萬歲爺的心思辦了!”
“去吧!”
旨意到手,等候多日的小老虎笑了。
“出發,此行順利,百無忌禁!!”
跳上馬車,隨著馬鞭發出脆響,隊伍行動了起來,一百多東廠番子騎著馬浩浩蕩蕩。
徹底成了大胖子的小撿大喝道:“出發嘍!”
......
余令在榆林衛待了一晚上就出發了。
望著那龐大的馬群跟著余令一起離開,幾位總兵心里是五味雜陳。
這些年,這是頭一次在戰馬上沒撈到好處。
某個總兵倒是想等到余令出了榆林衛后動一些小心思。
自從知道余令隊伍里有一個錦衣衛世襲千戶的兒子,還有一個東廠的番子,外加一大群錦衣衛二代后......
這個總兵隔著千里之遙給家里的先輩上了一炷香。
同時,他對三邊總督的敬畏又上了一層樓。
三邊總督大人一定知道隊伍里有誰。
但他老人家硬是憋著沒說,怕就是打算借著錦衣衛和東廠的手來殺雞儆猴。
這時候大家才想起來三邊總督也是位文人。
只不過這位文人不光才學好,人生大半都在邊關,是靠著軍功升到三邊總督的這個位置。
怪不得余令罵布政使他最后才開口呢!
只不過這手段實在太黑了。
這些總兵只記得劉敏寬是三邊總督,自已的頂頭上司。
人家劉敏寬還是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。
妥妥的身兼多職。
在如今大明的官場上,不管你清廉也好,貪污也罷,都會不知不覺的讓自已所在的那個圈子里獲取更多的權力。
唯有如此,才能留住人,才能辦更多的事情。
在官場一個人打拼是不行的,那袁御史就是例子,好好的京官不當,來西北吃沙子。
過了榆林衛,余令這支數百人的隊伍開始狂奔。
軍令已交,令牌交換,任務完成,就只剩下衣錦還鄉了。
“快快,加快速度,咱們得趕緊離開榆林衛……”
蘇懷瑾不解道:“咋了?有敵人?”
余令指了指身上的甲胄,蘇懷瑾明白了過來。
原來這三百多套用來彰顯大明武功的上等的甲胄衛所忘了收回去。
“快,快,這么騎馬一輩子都學不會,得摔,得快……”
隨著冰雪開化,初春的到來,長安的人也如那柳條上的芽孢一樣越來越多。
悶悶望著有了綠衣的芽頭,忍不住喃喃道:
“哥,明日就是你生辰了,你能回來么?”
悶悶來到龍首原,住進了南宮別院。
哥哥會從北面回來,這樣就能更早的看到。
朱存相也來了。
如果不是想在這大片的山地上種花椒需要南宮的點頭,朱存相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主動的來南宮別院。
悶悶不怕南宮,他朱存相可沒這個膽子。
整個長安,他最怕的就是這個閹人。
朱存相如今很有錢,比朱縣令在的時候還有錢,人品也好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