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衛所里面沒有養馬的人,而是這三位都害怕誰舉薦誰擔責。
朝廷的那些文人最愛“順藤摸瓜”!
余令就是文人。
萬一到時候有匹馬流產了,以余令文人的身份,比狼還狠的記仇性子,順著藤,就把自已這個推薦人給摸了出來。
這余令還在經歷司,司法一事還是他說的算。
他真要是動了辦自已的念頭,別說戰馬流產,就是不流產,修馬蹄的時候多修一刀他都能給自已辦了。
這活兒誰敢接?
這可是文官口中的“綱舉目張”。
說的直白些“窺一斑而知全豹”,查一個,扯一串,然后拿著刀子砍一窩。
朝中的清流用對付賊寇的法子對付起了自已的同僚。
這叫清算。
再說了,養馬是所有勞役里最累人的一個勞役。
養不好要賠錢,馬瘦了、病了、死了,養馬的人不但被追責,可能還得掉腦袋。
見所有人都不說話,余令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高明邱見自已的上官嘆氣有些不忍,低聲道:
“大人,小的認識一個養馬的很不錯,要不要讓他來!”
“叫什么?也是咱們衛所里面的么?”
“不是衛所的軍戶,他是武功縣人,叫包不同,他家祖上是掌牧馬頭,能把戰馬養的屁股都冒油!”
“去,問問,只要真有本事每月一兩銀子的俸錢!”
“是!”
一兩銀子屬于高工錢了,如果說這有本事,這錢該他拿。
培育戰馬,尤其是繁殖、草料、飲水都有特殊待遇。
聽老爹說,懷孕的母馬連污水都不能碰。
養馬的事情做完,余令開始“開會”。
衛所建制余令沒權利去動,也沒權利去說三道四,余令就只問土地。
去年衛所的土豆只種了一半,因為土豆種就那么多。
就這還是余令特批的,長安還有那么多人呢等著呢。
這一半的土豆由三個千戶所管轄下的軍戶均攤。
余令不想搞大鍋飯,這么做雖然最簡單的,但沒有競爭力。
沒有對比,什么樣的結果都是好結果。
三個千戶手底下都有就很好,收成在那里擺著,誰他娘的沒好好的帶領著手底下的軍戶做事一眼便知。
“衛所今年留夠土豆種,剩下的全部以衛所的名義賣出去,所賣銀錢一半留在衛所庫房為所有軍戶共有,一半屬于大家!”
談到分錢,眾人來了精神,甚至有點不敢信自已的耳朵。
“這么做雖然還是不合我本意,但我希望大家今后不要喝兵血了,今后三年我們衛所的主要營收就是賣土豆種苗!”
劉千戶皺著眉頭想了想,低聲道:
“只能賣三年,價格一定是一年比一年低!”
余令笑了笑,對著眾人解釋道:
“我知道,兩年后我們準備收百姓手里多出來的土豆!”
趙千戶緊隨其后道:
“余大人,這東西產量高,存放不好還容易腐爛,長安大面積種植,數量很多,我們衛所收上來吃不完!”
“我知道,但別忘了我們是衛所,衛所就相當一個小小的長安城,匠人,手藝人,我們什么都不缺!”
余令起身關上門,坐回位置后繼續:
“別緊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