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妹妹都有了誥命,茹讓就覺得心花怒放。
當初若不是自已慧眼有加,力排眾議,據理力爭,這好事就錯過了。
拿誥命的怕是王晚榆小娘子了。
好在自已有眼光,如今的一切,足以證明自已的眼光好。
“茹縣令,恭喜啊!”
“茍老爺子說的什么話,女大不中留啊,馬上就姓余了!”
茍老爺子笑了笑:
“門當戶對,家里出了貴婦,對家里今后的子嗣可是一個大榜樣,家宅有明燈咯!”
“承您老吉言,老爺子,請!”
“縣令大人客氣!”
院子里賓客如云,孩童嬉笑打鬧。
茹慈安靜的坐在閨房里捧著自已的誥命服飾,衣服上的瑞草和四季花怎么看都覺得好看。
怎么看都看不夠。
再看旁邊的誥命文書,通覽之下,色彩絢麗,自有一股華貴喜慶。
想著這都是自已的,她忍不住又捧了起來。
本身就是官宦之家,茹慈對誥命了解遠超旁人。
因為自已有一個好哥哥,平日最愛念叨祖上是什么什么云云.....
最大的夢想就是恢復先祖的榮光。
茹慈心里很清楚。
一般官員的的大婦想要有個“誥命”稱號難如踏冰上高山。
對于那些顯貴來說卻是一點都不難,爵位可以傳,“誥命”也一樣。
婆婆傳給兒媳,兒媳傳給孫媳,但這誥命等級可不是不變的。
如果沒有什么大功勞,一代低于一代。
這些自已現在不羨慕了。
自已今后的誥命說不定也可以往下傳,哪怕一代比一代低自已也是愿意的。
有了這些,孩子的起步就比別人高一些。
這才是誥命的意義。
茹家熱鬧,余家卻是很安靜。
官職未動,多了一個兼任衛所的千戶之職,就像三邊總督劉敏寬那般。
身兼多職。
武功衛所的三個千戶開心壞了,余令有了武職,他們就認為余令是一家人了,是來接死去的劉武德的官位的。
直到此刻三人才明白軍報上的內容是真的。
余令要是殺一點人根本就不會驚動萬歲爺,更不要說讓萬歲爺親自下旨了,萬歲爺連朝會都不開。
他會親自下旨?
余員外此刻開心的將皇帝賞賜的瓷器擺在案桌上。
原先覺得供桌上只有一個碗孤零零的怪可憐的。
如今余員外覺得供桌太小了,擺不下這些瓶瓶罐罐以及各種大小碗,大小碟子,供桌已經配不上這些了。
“爹,我來幫你!”
悶悶的手才伸過來就被打了一巴掌,余員外伸手往外一指:
“不是我說你,你這大了,你大哥回來你就不會去服侍著,去,看茶去!”
“哦!”
“對了,你養的貓看好,它要上了供桌,碎了瓷器,我找你余念裳!”
“老古言都說貓上供臺神仙不怪!”
“我說的是別弄碎了我的這些寶貝!”
“知道了!”
悶悶嘟著嘴離開,朝著書房走去。
書房里,小老虎和余令正聊得火熱,什么都說,什么都聊,大事,小事,瑣事,都聊。
“這次萬歲爺很開心,職位沒動有很多原因,最大的原因還是學問的問題!”
余令無奈道:“我準備秋收后就去京城,先考舉人,若是能中,再往上!”
小老虎笑了,一想到余令在京城可能會呆很長時間他就開心呢。
“對,這才對,非進士不入翰林,非翰林不入內閣,別看這個是笑談,但笑談才是大道理。”
小老虎輕輕抿了口茶,繼續道:
“萬歲爺吃飯的時候給你起了一個字,他說,下次殺敵要報此名,你要聽么?”
“啥,好聽么?”
“知道土默特部內亂后,陛下坐在那里持戈高唱:進厥虎臣,闞如虓虎,鋪敦淮濆,仍執丑虜,余令乃是朕之山君,余令乃是朕之山君!”
小老虎瞇著眼,直視余令眼眸道:
“山君,余山君!”
光影透過光窗撲了進來,舔爪的大貓伸了個懶腰,它的身影打在書架上,光影搖動,如下山虎。
“你是小老虎,我是山君,好聽,我喜歡!”
小老虎咧嘴笑了,他知道余令懂了,這兩個字就是今后進士及第的開門鑰匙。
余令,字守心,號山君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