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暗的告訴自已,一定要高中,一定要高中。
“我哥一定會高中!”
“令哥一定會一舉奪魁!”
余令將懷里的五月放下,聽著悶悶和大家的祝福開心的笑了起來,也變得雄心萬丈起來。
“哥,我可以出門了不?”
望著肖五那張故作可憐的大臉,余令深深吸了口氣:
“呆在家,看好家,把家看好,好好看家!”
“還有,你是一個男人,不要學女孩子的撒嬌方式,我害怕!”
余令出發了。
余令覺得自已沒有那么精貴,背著第一場三日間需要的生活用品騎著馬就離開了。
王不二拎著糞桶和尿壺緊隨其后。
考試的地點是在貢院。
此刻的貢院已經成了學子的海洋。
學子多少個,看守就有多少個,按照規定,每個考生都有一個號舍。
考生一人一舍,每人身邊站一名軍士時刻監督。
這些都出自御馬監,他們來監督,精確到每個學子,防止考生作弊,交頭接耳帶小抄。
每十人有一個負責人,負責人出自東廠和錦衣衛。
在這些負責人上頭還有一個總的負責人,也就是曹毅均。
曹毅均現在都要忙死了,他都不知道余令怎么會派來這么多蠢貨。
尤其那個嚴立恒,總是問為什么。
“為什么?”
“記住了,你以及你手下的人任務是門外看察,不許入號內與舉人交接,違者,聽提調、監試官舉問!”
“什么舉問!”
“就是舉問!”
嚴立恒不是聽不懂,而是頭一次干這個有些緊張。
如果沒有意外,等到八月的會試他還要來當看察。
“嚴大人,有學子夾帶小抄,藏在尿壺里!”
“記住考生名字,籍貫,保人,互保學子名字,叉出去,通告其家鄉父老,三年以后再來。”
“是!”
余令來的時候考場已經在搜檢入場,已經搜檢完畢的學子開始驗保了。
看著雖然亂糟糟的,但每一步都是有條不紊。
“余兄,快來,這邊,這邊……”
“間秀兄,鹿兄,兄弟來晚了,實在不好意思……”
余令笑著跳下馬,從王不二手里接過尿壺屎桶開始往前擠。
喊自已的不是別人,正是自已的互保同窗。
別看余令騎著馬來的,一看就是有錢的,但排隊的這群秀才不怕這個。
他們可不會因為你有錢就不直抒胸臆,一句句不為人子的喝罵聲接連不斷。
“余兄,剛才請出了一個帶小抄的,五個人全都被請出去了!”
余令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,拍著胸口道:
“諸位兄弟放心,我這個人最坦蕩,哪怕考不上,也不屑為之!”
四人聞言松了口氣,連坐制度就怕有人不守規矩。
如果僅僅是被請出去還好說,家人問起就說沒中就是了。
問題是要通告其鄉親父老,這太丟人了,那些閑言碎語讓人一輩子都抬不起頭。
隊伍緩緩往前,輪到余令開始被搜身。
搜余令身子的還是熟人嚴立恒等人,搜身完畢,余令準備去抽號。
余令走后,身后傳來不滿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