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懷瑾,你算什么東西,敢在兵部打朝廷命官?”
蘇懷瑾扯了扯身上的衣衫不屑道:
“你真的是武長春么?陳默高你他娘的倒是動手啊!”
陳默高獰笑著上前,狠狠的一拳捶在武長春的小腹上。
武長春吃痛身子猛地蜷縮在了一起干嘔了起來。
“拿掉官帽,扯下腰牌!”
“蘇懷瑾,你好大的膽,就是你爹來了他都不敢!”
蘇懷瑾笑了笑,伸手接過他的腰牌。
望著鎏金的銅牌上“兵部守備”四個大字,蘇懷瑾咧嘴笑了。
“我爹不是不敢,那是不屑,你當我這世襲是跟你一樣花錢買的啊!”
武長春準備再次呵斥,肚子又挨了重重的一拳。
“娘的,真閑啊,還吃西瓜!”
抱起西瓜,蘇懷瑾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高起潛笑著走到武長春面前,細長白嫩的手指上下翻動。
數個呼吸的工夫武長春全身關節被卸。
下巴被卸武長春張著嘴,像狗一樣吐著舌頭,關節被卸的疼痛讓他汗如雨下。
兵部的人面面相覷。
直到蘇懷瑾這群人離開,兵部的人亂了起來,慌忙朝著兵部尚書那里跑去報信。
兵部守備被抓了!
兵部守備在大明的官職體系內屬于五品。
按照等級它和正五品的知州一樣大,在這京城里兵部守備可不是一個小官。
因為京城的兵部守備能調動一營的士兵。
京城兵部守備的任務是負責一部分的城墻守衛工作。
在兵部里他屬于兵部郎中之下,被兵部郎中協調與調度。
消息傳到東廠,余令松了口氣,頓時就覺得天不是那么熱了。
長安的熱余令都能抗的住,京城的這點熱不在話下。
習慣了關中的熱,這京城的熱稍遜那么一絲的醇厚。
“余令你鬧夠了沒有,把人給我放了!”
兵部尚書薛三才來了。
望著他胸口前綢衫上的汗漬,余令趕緊迎了過去,很是尊敬的行禮問好。
薛三才不吃余令這一套,直接道:
“放人!”
“尚書大人,人我可以放,尚書大人只要給我一個來領人的條子,寫清楚這人是你領走的,我立馬放!”
薛三才抬起眼皮看著余令,余令的態度依然恭敬!
“條子?”
“對,條子,大人是臣子,下官也是臣子,大人奉命辦事,下官也奉命辦事!”
薛三才細細地打量了余令一眼,笑道:
“既然如此我就聽余大人好好的說道說道,丑話說在前面,若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,兵部是不會忍氣吞聲的!”
余令聞言,直起腰笑道:
“大人,你剛說武長春是你的人,我建議這句話以后別說了,我什么也沒記住,他只是兵部的人!”
薛三才看著余令道:“說吧!”
“大人這邊請!”
“說!”
“大人親耳聽會更好,請.....”
武長春是大明人,不但是正兒八經的大明人而且還是一個難得的武舉人。
可這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死了。
他的死因吳墨陽還在查。
最有趣的是這個人明明都死了,可他又活了。
不但好好地活著,而且還混到了兵部里,成了一名手握兵權兵部守備。
也就是說武長春被人鳩占鵲巢了。
現在的這個武長春其實是建奴完顏部下的一頭小野豬,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頂替了真的武長春。
這事是吳墨陽查出來的。
這事是吳墨陽從一個叫做鳳姐姐的娼妓嘴里得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