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廠和錦衣衛的風格變了。
以前是囂張的做人,囂張的做事,唯恐別人不知道什么是皇權特許。
如今的錦衣衛是半夜抓人,關門抄家。
唯恐把人嚇到了。
人被抓了四五天街坊鄰居才發現,以為府邸里進了惡賊,還好心的去報官。
小老虎的到來讓余令徹底的沒了束縛。
先前還擔心悶悶,擔心家里人,自從小老虎來了之后余令徹底的沒了短板。
再加上一個方正化……
余令覺得,真要有賊人拿自己家人下手他得調動一個完整的百戶。
可若是在京城調動完整的百戶隊行動。
這明顯不現實。
東廠的大牢滿了,有人進來了能出去,有人進來了就再也沒出去過。
這一切都進行的悄無聲息。
不特意注意東廠,根本就沒有發現東廠的牢房里全是“客人”。
余令覺得東廠和錦衣衛做事就該這么做。
夜里干活,白天睡覺,不擾民。
如今善和良心是東廠口頭禪,大家都在堅定了執行。
余令堅信,終有一天,大家都會信的。
隨著拔蘿卜開始,余令才知道京城里竟然有那么多的野豬。
奴兒哈赤對京城的滲透是不遺余力的。
不光提供巨額的錢財,還對要籠絡的人各種許諾來收買人心。
奴兒一直努力地將諜報打入大明的官僚體系。
他也在等皇帝駕崩的那一天。
余令覺得奴兒是真的會玩。
這邊提供錢財給被收買的人,錢快花完的時候突然蹦出來一個知情的無名氏。
悄悄地告訴你他什么都知道!
被收買的人知道自己被訛了,可他沒有辦法,只能吃啞巴虧。
不但要給這個知情的無名氏一大筆封口費,他的尾巴還被人抓在手心里。
如此一來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,永遠都回不了頭了。
玩人心的人是懂人心的,他不可能給你陽奉陰違的機會。
其實這個知情的無名氏其實也被人這么勒索過,他的尾巴也被人捏著。
就跟套娃一樣,一個跟著一個。
到最后,所有人的命捏在一個人的手里。
武長春是一個頭目,像他這樣的京城還有不知道多少個。
余令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抓了一個叫做季應誠的人。
他是大明人,他就被武長春勒索過,被勒索了五百兩銀子。
季應誠說,他當初答應當攤子的時候總共才獲得二百多兩銀子。
到頭來,他不但被人控制著把事情做了,錢沒賺到,到頭來欠別人錢。
除了這些,這群探子利用探來的消息,還勒索貪官,從貪官的手里又賺一筆錢。
望著匯總來的各種信息,余令只能說這操弄人心的手段是真的高。
別看花了很多錢,這錢還不是左手倒右手。
“不但沒花,我感覺這后面人還賺了!”
余令吐出一口濁氣,無奈道:
“這后面的人是誰現在查不到了,這水太深了,我總感覺有人在下注!”
“家族利益大于一切!”
余令瞅了一眼正在縫衣服的小老虎,如今已經見怪不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