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現在他還是想和余令打一架。
他覺得余令很厲害。
當初勸架拉不住余令讓他記憶猶新,自已怎么可能拉不住余令呢?
自已可是五歲習武啊,五歲就開始了!
拉不住一個讀書人?
“生孩子哪有娘不遭罪的,生孩子哪有娘不遭罪的……”
王承恩聞言駭然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余令抬起頭望著窗外,喃喃道:
“我要殺人,我要殺很多很多的人,我要告訴這京城的所有人,動我家人者…死!”
余令轉過腦袋,殺氣緩緩收斂!
“我要告訴他們,什么狗屁的禮義廉恥都不好用,在絕對的武力面前,陰謀詭計是真的可笑!”
“東廠……”
余令笑了笑,唏噓道:
“大哥,皇宮都漏風,東廠和錦衣衛的血性早在土木堡就被人打斷了脊梁,東廠全是洞,小事可行,大事不行!”
王承恩深吸一口氣:“真要如此么?”
“大哥,不是我真要如此,而是你我都是從泥坑里爬起來的爛命!
我們最貴的就是命,他們既然想看我搏命,那我就拼給他們看!”
王承恩明白了,也懂了,痛苦的閉上眼:
“你要當餌?”
“是!”
王承恩睜開眼,望著燭火淡淡道:
“殺,殺,殺.....”
余令沒說話,走到書房內繼續看書,第二日安靜的去考場,一切像是沒發生過一樣。
平靜的讓人害怕。
宋應星望著對面的余令有些不解。
第一場考完了余令睡覺,這第二場他交卷了卻不睡了,站在那里靜靜的打拳。
打熱了竟然還脫衣服。
邊沿的號子里,孫傳庭愣愣的望著余令。
望著余令后背那一道道的疤痕孫傳庭久久都沒回過神來。
他身上的這些疤是怎么來的,刀傷?箭傷?
除去第一場的三天,剩下的兩場一共六天的時間。
余令依舊是第一個交卷,然后站在那里打熬身體。
在這六天的時間里,余令成了考場的名人。
這真是一個怪胎!
劉敏寬望著余令,忽然掩面道:
“小余令,心氣不能散啊,心氣不能散啊.....”
考試結束之后余令沒有和任何人交際,全家搬到了城外的莊園里。
也就是兵部尚書送的那個宅子。
宅子又大又寬敞!
“余令不服啊,從城里搬到了城外,有意思的大明人!
傳我命令,計劃變動,讓草原的韃子上,他們那個什么王不是要買余令的人頭么,把消息告訴他們!”
“是!”
八月十八是皇榜張榜的日子。
這一日,只要不忙的都會拖家帶口去看皇榜,讓自家的孩子沾沾文氣。
好看的小娘子也精心打扮準備去看熱鬧。
在宋朝的時候,科舉考試發榜時,權貴或富戶家庭會占據好位置,爭相挑選新科進士為婿。
為榜下捉壻。
“捉婿”本質其實不是為了“婿”,是為了利。
其實會考之后也不會捉婿,會考放榜只是為了物色。
這個時候的進士那都是香餑餑,先旁敲側擊地打聽情況。
真正的捉婿是在殿試放榜后。
宋朝的時候最夸張,夸張到直接綁人塞進轎子抬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