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令止住腳步開始反擊。
見兩人一左一右的圍堵而來,余令一手握刀,一手握刀身,沖過去,腰身發力,猛的一轉,刺耳聲響起。
一聲慘嚎……
右側的建奴皮甲被劃開,肚子也被割開一道口子。
豬大腸順著縫隙就擠了出來。
他雙手托著腸子一邊往肚子里塞,一邊發出驚恐吼叫。
“啊~啊啊~~~”
叫著叫著味道就變了,驚恐里夾著撕心裂肺的疼。
不等右側的人去看伙伴怎么樣了,余令笑著朝他沖來,揮刀劈砍。
余令長刀挑開,仗著胄甲防御欺身入懷,重重的一拳砸在鼻梁上。
這一下要了命,眼前全是星星。
如意沖來了,袖錘子滑落至手心,照著這甩腦袋的人胸口就是一錘。
噗的一聲響,漢子吐出一口黑血。
護心鏡能防很多利器,但對錘子而言……
小肥對著樹干試過,一錘下去能把護心鏡砸到樹干里不掉下來。
同理而言,只要砸的準,也能砸進肉里去。
也就眨眼功夫,院子里人死的差不多了。
可在四周的圍墻上,還有人不斷的在往下跳,望著警惕的余令,赫舍里明達朝著他得意的笑了笑:
“你跟遼東的那些將領一樣,過于自大!”
“是么,原來你是這么看我的!”
余令往后退了一步,朝著身后的閣樓看了一眼。
長安做火藥的慫黑娃的二兒子笑了,他知道他要立功了。
余令開始往回跑。
赫舍里明達笑了,他認為余令往回跑的是害怕了,是想依據屋舍的地形來跟自己耗時間。
自己難道不會點火么?
“山君?哈哈哈,逃跑的老虎?”
“狗奴才,別他媽嘴硬,你以為我把大門炸了是跟你玩肉搏游戲么,爺爺不是你家的奴兒,沒事喜歡露屁股!”
余令的話才落下,冒煙的黑疙瘩就落下了。
赫舍里明達知道這是火藥,但他不怕。
因為見過無數火藥,都說大明火器無敵,若真是無敵,那大明九邊有何存在的意義?
若真是無敵,六堡,撫順為何成了自己大金的堡壘?
赫舍里明達雖然輕視火藥,但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的自己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這個感覺很像自己在山里挖人參,猛地抬起頭時一條毒蛇正對自己吐信子。
按照本能,赫舍里明達還是朝著邊上躲閃。
“躲起來,躲起來,找地方躲起來!”
所有人開始找掩體,可他們不知道余令這個人有多狠,每個掩體后都埋著地雷。
怕有啞炮,每一處都藏著好幾個。
“這是什么線,這么長?”
爆炸聲響起,跟過年的時候放炮一樣,爆炸聲一個接著一個。
跳進院子的那一批人成了重點照顧的對象。
“涼涼君知道為什么炸門么,我這是為了關門殺狗!”
響聲還沒落罷,余令再次大吼道:
“王不二,帶人,五人一組,壓過去,敲斷手腳,請客人進門做客!”
“是!”
“如意,小肥!”
“在!”
“開門迎客!”
大門開了,小老虎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。
外面的賊人此刻都是懵的,如此密集的爆炸,還在密閉的院子里……
所有人都覺得這火器竟然如此恐怖!
院子里的慘狀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。
冷兵器的傷口的都是有跡可循,火藥彈里面的瓷器碎片帶來的傷口讓人看不到痕跡,如同利爪撕裂......
他們身上的皮甲可以抵擋部分呼嘯的瓷器碎片……
他們的臉,他們的四肢就成了重災區,踩到地雷上的人直接就不用活了,真的是血肉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