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一旦認真去做婦人的活,不一定比婦人差。
茹慈都搞不懂大爺在宮里是怎么學的手藝,不服都不行。
家里有了喜事,余令的危機感更重了。
余令不想將來自己的孩子留一個豬尾巴。
也不想被可能會出現的流寇裹挾,一家人成了一堆枯骨。
有了孩子,余令的心態在不自覺間就有了一個巨大的變化。
就像譚伯長,在一瞬間就感受到了壓力。
余令試過了很多種法子,余令很多時候都想認命了。
因為一個人在這種大勢之下太無力了,眼睜睜的看著……
想伸手去拉,卻不知從哪里開始。
大明的官場余令也找不到漏洞,相互制約,層層監督。
現在雖然好了些,但真正握著大權的是京城的那些人,他們坐在那里,就能決定一省的民生。
外地官去了京城,必須時刻端著,一個不注意就被去職了。
余令從家里帶著如意和小肥出發了。
既然左右不了大事,余令就決定先做好小事情,把長安扭成一股繩是最好的法子。
望著前來賀喜的人,余令離開了。
……
余家賀喜的人不斷,遼東的赫圖阿拉城大汗官署衙門也是人來人往,步履匆匆一片匆忙的景象。
大明來了,到了渾河。
努爾哈赤望著眼前的地圖久久無言。
大明西路軍來了,將領是杜松。
這個人努爾已經打聽的很清楚了,由舍人從軍,鎮守陜西時,與胡人大小百余戰,戰無不勝。
人送外號“杜太師”!
北路軍是大明的開原總兵馬林率領,他手底下有火槍騎兵,還有葉赫部的女真士兵萬余人。
這支隊伍應該是沖著赫圖阿拉城的后面而來。
大明的南路大軍奴兒更熟悉是李如柏。
他有一個很厲害的哥哥叫李如松,還有一個厲害的老爹叫李成梁。
虎父無犬子,他手底下率領的是遼東的精銳,很能打,很厲害。
東路軍是劉綎,他率領的是朝鮮軍外加從大明各地調來的軍戶,他應該從寬甸出發向北出發。
攻打赫圖阿拉右側。
“明狗兵分四路,像下圍棋一樣已經擺好了棋譜,環環相扣,謀定而發,這是要滅我大金的國啊!”
衙署安靜了下來,一群禿瓢望著長嘆的王。
明軍的陣仗鋪天倒海,前不久大明楊鎬來信說:
“我大兵四十七萬,定于三月十五日月明時分分八路大舉進剿……”
雖然都知道這消息是假的,這是擾敵之策,但也讓人哆嗦。
默默站在人群最后面的王先生低著頭。
自從大明出兵的消息傳來后他就開始失眠,想著回家,想著如何見自己的家人。
他不認為大明會輸。
“先生走了走了,汗阿瑪要做部署了,你是漢人,你不能聽,聽了會掉腦袋,走走,咱們出去耍去!”
王先生笑了笑,躬身退下。
臨走時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站在奴兒身邊的李永芳,他也是漢人。
如今的他三等副將,即將娶努爾哈赤第七子貝勒阿巴泰之女為妻。
如今,人家是撫西額駙。
王先生搓了搓手指,真要找個法子把他毒死。
“杜松是西北名將,這些年戰無不勝讓他養成了一個不好的習慣,那就是有勇無謀,狂妄自大!”
李永芳臉上閃爍著自信的光,腦袋后的小辮子一翹一翹的。
因為他是第一個投誠的大明將軍,出于宣傳目的,他來這里并未被人要求剃發。
他剃發是他主動要求的。
如今的他,如果沒親人當面,已經分辨不出他是誰了。
“大明朝廷傾軋的厲害,楊鎬是文人,他懂朝政,也懂軍政,所以,我認為主力軍是杜松不是李如柏!”
皇太極皺著眉頭道:“你斷定?”
“回貝勒爺的話,臣不敢完全確定,臣只是懂楊鎬,在如今的大明文臣里,他是最知兵的一個人了!”
努爾哈赤明白李永芳的話外音,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