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大人,是的!”
這個御史盧象升記不住名字,只記得是常州府人。
先前來京城的時候父親,為了后面的考試,帶自己來拜會過,也就是給他送了很多錢。
“把錢拿回去,帶著親眷進城吧!”
有熟人好辦事多了,隊伍這么長,外面的風那么大,等到進城那得等到什么時候?
盧象升大喜,再次一禮,牽著馬就往城外沖。
人風度翩翩,左右駿馬威武神駿,這一看就是非富即貴。
這兩匹馬里有一匹是她給悶悶的。
他知道悶悶喜歡騎馬,而且馬術極好。
他覺得以余令那種摳搜的性子是不舍得給悶悶買一匹好馬的。
所以,他就花重金買了一匹,這馬跟著他坐船從常州府來到京城。
在得知悶悶要來后,他把馬刷的干干凈凈。
馬車里偷偷往外打量的悶悶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,她看到了盧象升。
哪有少女不懷春,一抬眼就能看到自己中意的男子朝著自己走來。
這份發自骨子里的欣喜無法言說。
她整個人一下子有了光。
“斗瞻這里,斗瞻這里.....”
馬車里伸出了搖擺的手,盧象升看到了,走的更快,幾乎是沖到馬車前。
站定后對著馬車規規矩矩一禮,認真道:
“小子盧象升拜見夫人!”
這名字一出口,茹慈一下子就明白悶悶剛才為什么那么大膽了。
寵溺的敲了敲悶悶的頭,茹慈笑道:
“斗瞻有禮,外面風大,幼子酣睡,人多眼雜,不能下車見禮,斗瞻心里莫要怪罪,不是余家托大不知禮!”
“夫人寬心,小子都懂得!”
許大監愣愣地望著趕車的盧象升。
他記得余家在京城并無親眷,這小子是誰,本事如此大,連御史都給他臉面!
浩浩蕩蕩的二百多人開始進京。
城衛望著那龐大的隊伍,望著他們手持的長矛,背著的盾牌,眼睛猛地瞪大。
好家伙,兩個百戶的編制。
這是做啥?
進了城門樓子,李御史也發現了這支大的有點嚇人的隊伍。
他站起身來,望著朝著自己行謝禮的盧象升。
李御史捧著茶壺吸了口茶,笑道:
“小事,登記一下趕緊回去吧,京城落凉了,最近京城事多,莫要瞎跑,記得把你馬背上的大刀收起來!”
“是!”
城衛望著還沒下馬車的外鄉人有些不喜。
御史寒暄了這么久,其實就是給臺階下,這道理難道不懂么?
事多,莫瞎跑,大刀收起來……
就差明說要做什么了,這馬車里的人難道是聽不懂,還是故意裝作聽不懂?
非要大白話吆喝?
“是外客還是走親訪友,可有地方衙門開具的路符?”
茹慈聞言淡淡道:“都不是,我不是外客,我也不是走親訪友,我這是回家,回自己在京城的家!”
“家在京城何處?”
悶悶來過京城,聞言不解,跳下馬,皺著眉頭道:
“家兄是朝廷命官,我也懂一些規矩,入城,登記就行了,何時規定要問家住何處,這也是你能問的!”
茹慈沒想到悶悶會突然下了馬車。
見城衛嘴里要說不好聽的話,李御史走來,淡淡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