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論小事,非大事,都為國之棟梁,身處軍中不論高低,也不講長幼之序!”
這話說的有水平,不愧是當官的人呢!
論官職排位,那些坐在火爐邊的文官是真的不夠看。
若論長幼尊卑之道,秦夫人也能離活路近一點。
扯了一圈,說白了還不是在維護他的人烤火的權利。
“哦,下官明白了,你起來!”
余令直接向前,見一人面熟,托著他的腋下直接將他摟了起來。
其實提起來更方便,余令怕他訛人。
“余守心,余山君,余令你……”
“別你了我了,姚大人說了這是在軍中,在軍中自然是論實力,我認為我實力強,你若不覺得可以比劃一下!”
余令的話很得罪人,被一群人怒目而視。
因為在很久之前,余令也是這么的囂張,
姚宗文又看了一眼余令,淡淡道:
“今日無大事,略顯匆忙,來人,在火盆邊再加一把椅子!”
椅子來了,秦良玉坦然就座,她若客氣,丟人的是余令。
見余令主動的站在門口,姚宗文看了一眼錢謙益后繼續道:
“先皇駕崩,新皇即將登基,從內帑拿出銀錢犒賞大明將士……”
眾人聞言不由得露出了笑意。
“咱們遼東是大頭,這一次得分的銀錢三十萬兩,今日召諸位前來就是為銀錢一事,該怎么分,分多少……”
“張修德,你來說一下該如何分!”
張修德站起身,看著眾人道:
“錢財一事只是出論,大家有意見可以提,這個錢發到將士們手里用處不大,商議后的意思是用到地方....”
“地方好了,才能更好的防建奴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.....”
張修德嘴很能說,聽著聽著余令就覺得不對勁了,自己這一支客軍只分的銀錢五百兩。
五百就五百,余令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當刺頭,可這狗東西把自己殺韃子的戰獲加進去了.....
他還很好心的說不喲明上繳,這么一算,自己這支客軍算是分了三萬兩。
余令怒了,這要是蓋章了,自己有嘴也說不清了,就給了五百兩,剩下的兩萬怎么解釋?
余令猛的站起身,怒聲道:“你再說一遍?”
張修德不怕余令,還就真的又說了一遍,余令陰笑著抓著張修德的領子,怒道:
“事不過三,你再說一遍!”
張修德望著余令,淡淡道:“君子動口不動手!”
“好!”
“嘔,嘔~~”
余令捏著張修德的嘴巴,手指扣著張修德的嗓子眼,張修德干嘔個不停!
“圣人說的對,動口不動手,大家見證一下,我只動口了,沒動他的手!”
錢謙益愣住了,他現在萬分肯定余令讀的是邪書,動口不動手是這個意思么?
余令他是真把書讀歪了!
“余守心住手!”
一肚子火的余令那肯善罷甘休,望著發聲的袁大人笑道:
“求求你,彈劾我,我帶著我人回去,你們好好的在這里斗....”
“狗日的,老子賣了命還要替你們數錢,心眼子玩到我頭上去了,快,彈劾我,立刻......”
張修德:“嘔,嘔~~~”
錢謙益深吸一口,淡淡道:
“守心,在扣就把人惡心死了,這事讓我來.....”
姚宗文望著錢謙益,錢謙益無懼的望著他,兩人都知道彼此要做什么。
余令笑著松開了手,嫌惡心的在張修德身上擦了擦,隨后溫柔道:
“我是君子么?”
(ps: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明末黨爭,這個時候最強的是浙黨,天啟二年東林實力達到巔峰,請課代表普及,我就不啰嗦了!)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