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小老虎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。
望著孩子那寶石般的眼眸,小老虎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給自己懷里的這個孩子。
“我的兒子,這是我的兒子,我有兒子了……”
接下來的時間小老虎忙了起來,抱著孩子從前院走到后院,從后院走到前院。
來來回回不知疲倦。
一邊走,嘴里一邊說個不停,沒有人知道他說了些什么。
昔日哄孩子的感覺回來了,院子里傳來孩子咯咯的笑聲,父子兩人然后一起笑。
在這一刻,血脈的橋梁連接上了。
……
余家透著喜意,遼東的曹變蛟也透著喜意。
他找到了他的大伯曹文昭。
他大伯就在沈陽城內,隸屬熊廷弼名下,一個小小的小旗,在軍中聲名不顯。
造冊打開一對比,他的軍功還沒侄兒高。
翁吉剌特大部的使者就是曹變蛟殺的,廣寧衛已經核驗確認過,再加滅黑石炭部的軍功,曹變蛟回去就能做官了。
如今建奴的人頭最值錢。
在打薩爾滸之戰前,朝廷為了激勵將士立功,許諾下了豐厚的賞賜。
擒拿努爾哈赤賞一萬兩,升指揮使等……
這些賞賜太大,一般人拿不到。
可對建奴的中軍,奴兒的親屬,前鋒,斥候也有賞賜。
根據人物的大小,不但有錢財的重賞,還有世職可拿。
曹變蛟在軍中人緣很好。
他問王不二借了兩顆人頭,問大樹借了一顆,問大嘴借了一顆。
蘇懷瑾喜歡他,很大方的給了他三顆。
如此一來,他的名下就有了七個賊頭。
如今找到了他的大伯,見大伯還在軍中攢軍功,他就想把軍功給大伯,好讓大伯在軍中舒服一些。
私授軍功這個事并不鮮見,只要上頭有人,事情很好做。
余令覺得沒什么,熊廷弼也沒說什么。
一直死死盯著余令和熊廷弼的御史張修德不爽了,一張嘴說個不停。
他也知道這事很常見,但他就是看不慣余令,看不慣熊廷弼。
如今這么好的機會被他抓到了,自然是得理不饒人。
“余大人,私授軍功是大罪,你要知法犯法么?”
余令早就被這個張修德煩得的不行,二話沒說直接朝著張修德沖了過去,伸手在他大腿根一扭……
“余守心,你要做什么.....”
“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,你還手就行啊,你為什么不還手啊......”
該死的記憶又浮上了心頭。
大腿被掐要說疼也不疼,要說不疼它也疼,那種疼讓人又想笑又想哭。
張修德張嘴就想罵,嘴巴剛張開,余令的手就伸到了嗓子眼。
“嘔,嘔~~~”
余令嫌棄的把手在張修德身上抹了抹厭惡道:
“他沒說,他也沒說,你倒是不樂意了,這事是跟你有關系么!”
“余令,你就等著被彈劾吧!”
余令笑了笑,望著張修德的嘴似笑非笑道:
“松了,沒上次緊了,屁話少說點.....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