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沒錯,可現在不一樣了!”
“我是粗人,還不是不懂!”
“奴兒自稱為帝王,事事學我大明,他們出現了這樣的丑事,就等于兒子在挑釁父親的權威,太子挑戰皇帝,這是不能忍受的!”
見賀世賢懂了,余令跑到賀世賢身邊耳語了幾句,賀世賢出去了。
片刻之后數百人齊聲大吼:
“老野豬,你和你兒子是連襟,父與子共侍一女,你們的長短她知道!”
“你們的長短她知道……”
風把話帶的很遠,眾人聞言先是一愣,隨后恍然大悟。
都是男人,很多人小時候尿尿的時候都比過,大小,長短......
這他娘的太狠了,她又是誰?
奴兒聽到了,面容平靜,可平靜的面容下心理近乎扭曲。
沒有男人不在乎這個,沒有男人聽到這個能平靜的說無妨。
“城破,全屠之!”
攻城之戰突然開始,依舊是試探,因為來攻城的全是投降的包衣。
八旗旗幟未動,一千多包衣舉著木板和工具開始進攻!
“城上的兄弟們,投降吧,有錢又有牛……”
城墻上的人大笑道:“可你們沒娘,沒了祖宗了.....”
這群人就是來送死的,他們的任務就是沈陽城前這些密集的溝壕。
不把這個壕塹解決,騎兵沖鋒就是做夢。
包衣沖在前,拿刀的建奴督令官在隊伍后。
王輔臣望著沖過來的“自己人”,長槍出手,帶血的槍刃從眼眶入,后腦出,舉著盾牌的漢子軟綿綿的倒下。
盾兵倒了一個,后面的人立刻補上。
望著堆積的人群,朱大嘴冷靜的甩出去一個一斤多重的炸藥包。
轟的一聲響,數十人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。
建奴那邊旗幟揮舞了起來……
片刻之后,帶輪子的楯車替換了持盾之人。
重新組織起來的包衣跟著楯車繼續往前,箭矢也沖著王輔臣等人襲來。
王輔臣等人后退。
白桿兵上來,待楯車臨近,手中長槍出手,邊側鉤鐮勾著楯車就往回拖,雙方角力。
戚家軍的張大斗笑了,一聲招呼,戚家軍就上了!
沖在最前的張大斗手持雙錘,從兩楯車之間的縫隙擠了進去。
當著一群人的面,一錘子就撂一人,鮮血飛濺。
“我他娘的讓你撅著溝子拉弓射箭,你來得及么?”
這個時候只有一個選擇,要么松手和大明人廝殺,要么繼續推車。
如果廝殺,楯車就停止不前;如果繼續推,人就要死。
推車的人倒了,拉車的白桿軍順勢就把楯車扯翻。
楯車陣出現一個大口子。
包衣大驚,吆喝了起來,大圈縮小,左右楯車開始合攏,想把沖進的張大斗困死。
吆喝聲中一桿長槍襲來,直接洞穿寸許厚的牛皮木板,然后刺穿身后推車之人胸口。
白桿軍一擁而上……
又一輛楯車被鉤鐮扯翻。
曹變蛟咬著刀從溝里跳了出來。
他的打法不要命,看都不看朝他襲來的兩桿長槍,撲了過去和敵人撞了個滿懷。
長刀貼在包衣的胸口!
這一刀沒砍進去,曹變蛟就知道有甲,握緊刀柄,身子猛的一轉,長刀在包衣的胸口狠狠的滑過。
利刃切破劣質的皮甲,發出輕微的撕裂聲。
包衣駭然地望著收刀的曹變蛟。
看著看著身子就踉蹌了起來,跌跌撞撞的左右搖晃,每動一下,胸口那張被撕開的肚子如瀑布往下淌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