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晴是最先發現宋知賢,并且通知了沈霜羽,沈霜羽才想著趕緊脫離這里。
畢竟現在的她完全不想跟宋知賢碰面,自己無權無勢,不會讓宋知賢有任何忌憚,面對他只會吃虧。
沈霜羽可不想一而再在宋知賢面前受氣。
可還是被殷勵飛耽誤了。
“沈定安,你在喊什么?”
這話不是沈霜羽說的,而是殷勵飛,他在聽到沈定安喊出姐夫的時候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以前他和沈霜羽的婚約還沒有出問題的時候,他幾乎一年一次跑西戎關以及之后的京城,去探望沈霜羽,一待就是大半個月,陪伴沈霜羽和她的弟弟妹妹,不在的時候也會書信聯系。
因為熟悉了,所以沈定安還會提前喊他姐夫。
所以他對這聲姐夫真的十分敏感。
他知道沈定安喊的是宋知賢,可不是和離了嗎?
為什么要叫姐夫?
難道兩人還藕斷絲連?!
殷勵飛的情緒真的是跌宕起伏,跟坐過山車一般。
沈定安尷尬的笑了笑,他不想得罪殷勵飛,但更加不想得罪宋知賢。
他經常喊錯姐夫,但宋知賢幾乎不怎么糾正,就可以證明一件事情,只要沈霜羽肯回頭,宋知賢還是會要她的,那他就還是這個天子近臣唯一的小舅子。
殷勵飛見沈定安都不解釋,臉色更差了,他轉頭看向宋知賢。
如玉竹一般,站在不遠處,并沒有不善的表情,卻有無處不在,高高在上的感覺。
明明他們身高差不多,卻讓殷勵飛莫名感覺到被人居高臨下的看著,好像一個高位者在看低位者。
浸淫朝堂權勢,權臣的壓迫感襲來,雖然并沒有壓制住未來會擔任江南總兵的殷勵飛,卻讓他想起四年前的屈辱。
其實宋知賢以二姐夫身份給沈莜苒送嫁時,只是順道做做樣子,主要還是處理公務,所以送了人,并未參加喜宴,所以沒有見過殷勵飛。
他們最后一次見面就是在殷勵飛跟沈霜羽最后一面之前一段時間。
那時候,他們也是在沈家相遇。
殷勵飛面對宋知賢自然是氣憤的恨不得揮拳揍人,卻根本突破不了嚴啟的防守,還被人打翻在地,只能狼狽又丟臉。
那時候的宋知賢,只是站在嚴啟的身后,睨視著他。
“你該恨的是沈霜羽,是她不知廉恥,覬覦我,主動爬床,企圖在我夫人去世之前鎖定我繼室的位置。一個心機深沉,表里不一的女人也值得你這樣?蠢貨,她早就變了心!不想嫁給你了。”
雖然早就聽說事情經過,但聽當事人說,還是讓殷勵飛感覺每一個字都變成巴掌打在他的臉上,他這輩子都沒有被這么羞辱過,而這些都是拜沈霜羽所賜。
所以現在面對宋知賢,他應激了,什么話都說不出口。
殷勵飛看宋知賢的同時,宋知賢也在看他。
比起四年前,身上的氣勢倒是養出來了,在江南也做出了不少成績,算是年輕有為的,聽說他的夫人懷孕了。
可為什么還是一副念著沈霜羽的樣子?
因為有人通知宋知賢,三個孩子鬧得不行,所以,他才被帶了過來。
只是沒想到半路會遇到他們。
剛剛殷勵飛喊的聲音,他聽見了,一來就看到了沈霜羽拿簪子扎人的場景。
殷勵飛失禮在先,但沈霜羽也有錯,雖然她極力撇清關系了,但她一開始就該盡量避免跟殷勵飛碰面的場景,要不然也不會陷入這樣麻煩的境地。
以前的她還是挺懂分寸的,和離之后,真的是越發不謹慎了。
宋知賢微微蹙眉,臉上閃過不悅,目光掃向沈霜羽,似乎想要用眼神教訓一下。
可殷勵飛卻率先一步發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