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賢眼底更是閃過一絲被人戳穿的慌亂。
“若是侯爺在知道真相那刻,允我離開,我還能諒解兩份,可侯爺都做了什么呢?囚禁我,不愿和離,拖著我,侯爺不就是想要我認命,繼續在你們侯府當牛做馬嗎?”
沈霜羽的眼神落在宋知賢的身上,仿佛有千斤重。
“說什么網開一面娶我?那是你跟沈家大房商議的結果,你宋知賢什么時候會吃虧了,你會答應,定然是你權衡利弊后的結果,這種時候還想讓我背負所有……呵呵。”
沈霜羽嗤笑出聲,一點點扒開宋知賢的面皮,讓里面的不堪和卑劣全部亮出來。
“不該遷怒你們?真是可笑,你們要的僅僅是不遷怒嗎?若真是這樣的想法,就該從此見面不識,互不打擾,可你們都在做什么?一而再的糾纏騷擾,甚至還理所應當的認為我該把八星圖給你們用?憑什么?憑你們不要臉?”
沈霜羽清醒的分析,帶走了所有幻想,讓宋知賢一瞬間覺得無比可怕,仿佛眼前這個人是他再也無法掌控的了。
可突然,宋雨瞳叫了起來,“你到底在說什么啊!別說的你好像多委屈,我們可是讓你當了侯夫人啊!你做的那些本就是你身為當家主母該做的!”
“多少人求不來的身份,你卻說毀了你,我看你根本就是不識好歹,你能嫁給我哥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,你就是腦子有病,才不珍惜。”
“阻止你和離,也是我們侯府仁善,給你反悔的機會,你一個和離婦,你還驕傲不成。這么丟臉的事情,你怎么好意思說的!”
宋雨瞳噼里啪啦一頓噴,讓沈霜羽怔住。
【對牛彈琴啊?不過也沒辦法,宋雨瞳是你們這個時代大多數女子的縮影,她們的觀念是根深蒂固的,在她們的世界中,除非自己經歷刻骨銘心的痛苦,否則不會理解‘我不愿意’中‘我’的概念。】
沈霜羽似有所感,直道一句:“非我所愿,外人眼中再好的東西,也是污穢。言盡于此!”
宋雨瞳噎住,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反駁這一句,腦子都不夠用了,只感覺氣得要死。
而宋知賢這一次,也沉默了,他目光復雜的看著沈霜羽。
突然,在沈霜羽說完,轉身的一瞬間,心臟處傳來鈍痛,他竟然潛意識抬手想要把人拉回來,抱入懷中,抱離沈家,帶回侯府。
刻在骨子里面的東西,提醒著他,沈霜羽曾經在最好的年華,嫁給他為妻,這就是一個印記。
她附屬于他,哪怕是曾經,也不會改變這件事情的本質。
所以,只要他想,沈霜羽就沒資格脫離他的掌控。
讓她回到她的悠蘭苑,乖乖的當他的繼室,為他照顧孩子,為他夜送藥膳……為了侯府付出一切,這是她全心全意想著自己的證明。
可就在他手伸出的一瞬間,仿佛背后長了眼睛的沈霜羽突然拔下發簪,翻轉手腕,滯空,停頓,就在宋知賢手伸過來的位置,只要對方再進一步,就會被扎到。
宋知賢動作僵住,沈霜羽卻已經腳步不停,消失在院子中。
那一刻,宋知賢只感覺心都空出了一塊,那不舒服的感覺讓他的眼眸越發陰沉。
而他們不知道,另一邊的月洞門后面正站著神情呆滯的殷勵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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