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時候,巧合的過分,哪怕再離譜,都讓人不得不聯想。
安靜的人群中,突然有人出聲問道:“沈家,還有第二個懷孕的年輕夫人嗎?”
死寂,持續的死寂。
外人不知道也就罷了,在場的沈家人不可能不知道情況。
如今,沒有一個沈家人開口說還有第二個孕婦。
這就相當于是默認了。
眾人的目光驚駭的落在剛剛還楚楚可憐的沈莜苒身上。
“所以,這肚子里面的孩子早就沒了?”
“天哪,早有預謀啊!”
“這心思也太歹毒了吧。”
“沈霜羽真慘啊……”
而此時的沈莜苒滿腦子都是‘為什么會這樣?’‘怎么會這樣!’
一旁的喜珠已經渾身癱軟,臉色灰敗,本能的縮著身體。
殷勵飛則是不斷的看著男子和沈莜苒,最后目光落在沈霜羽的身上,已經完全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。
突然,沈定安開口道:“不可能!這不可能啊,四妹怎么可能……這不過是賊人的一面之詞,不可輕信,況且,他根本不知道經手的夫人是誰。”
【這到底是不相信沈莜苒會那么早之前就準備好了陷阱回來謀害你,還是怕姐妹相殘的消息傳出去,對他不利,想要掩蓋真相呢?】
沈霜羽心中冷笑,大概都有一點吧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指使他故意說謊?”沈霜羽道。
郎中立馬喊冤枉,指天發誓,他根本沒有說謊,沈定安威脅的目光掃過去,男子雖然害怕,但他也想明白了,他壓根沒有犯事兒,他就一郎中,給人看了病而已,本身就無可指摘,可不能任由別人亂扣帽子。
沈霜羽看向郎中道:“你記得帶你進出府的丫鬟長什么樣子嗎?”
郎中一愣,苦兮兮的搖頭,“我……我當時被要求低著頭走路,沒敢仔細看。”
喜珠雖然有一種劫后余生之感,卻也不敢松懈。
【真遺憾,沒法指認了。】
“二姐,這是家事兒。”沈定安沉聲道,隨即對著沈三嬸道:“三嬸,還是不要耽擱客人離府了,四妹夫,趕緊送四妹去休息,都流這么多血了,不想要命了!”
【好一個狗東西。】
且不說沈定安能不能指揮得動這些人,就沈霜羽也不會給他機會和稀泥。
“慢著,這可不是家事兒,我已經單獨立了女戶,如今這事兒若是說不清楚,我怕轉頭就有人宣傳我作風不正,殘害妹妹子嗣,我可背不了這樣的黑鍋。”
沈霜羽聲音的如同冰凌落地,又冷又堅,完全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勢。
“二姐!“沈定安想要出手抓沈霜羽。
卻突然被人一拳干到手肘,被迫撤力而出,手臂震麻了。
一旁的陸蘭心疼的上前,想要怒斥出手之人。
抬頭看去,就見伊馥筠剛剛收拳,干練利落的站在沈霜羽身側。
被一個女人打了,弄得陸蘭都不知道怎么開口。
沈定安倒是想起了伊馥筠也是正兒八經練過武,身手自然比他這個武轉文的好。
李叔剛剛看守男子,慢了一步,但這一會兒也護在了小姐另一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