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說這話的時候,荊父正好被傳召過來。
荊父也是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一步,進去后趕緊請罪。
一通磕頭之后,看向荊煦,“阿煦,你糊涂啊!”
荊煦心情本就不好,聞言道:“父親若不是隱瞞了我和孫姑娘之間的過去,也不會有如今的局面。我如此信任你和母親,你們卻……欺騙了我。”
荊父聞言一怔,有些不敢看荊煦的眼睛,“你當時都失憶了!”
“失憶難道就可以做背信棄義的事情,失憶不是失義的理由。”荊煦冷聲說完,就對著皇帝磕頭道:“陛下,微臣此生只能有負郡主。”
說完,轉向了周萱,“還望郡主成全。”
荊父瞬間倒吸一口氣。
齊王更是震怒的看著荊煦。
周萱剛剛還得意的神色,這一會兒都是怨恨。他竟然非要孫珂不可,甚至連皇帝都敢冒犯。
可她偏要得到荊煦,她喜歡的只能是她的!沒有例外!
皇帝危險的瞇眼,顯然是不悅的,他惜才,剛剛才用了委婉的說法,結果這荊煦竟然仍舊堅決的拒絕郡主,實在是有些不把他們皇族放在眼中了。
皇后感受到了皇帝的不悅,立馬開口道:“這事兒,的確是兩難全,畢竟都是名正言順的婚約。”
衛驍然努力搗亂,“什么名正言順,他就是騙了周萱,不配當皇族女婿!還要懲罰他。”
兩人這么一打岔,皇帝倒是沒有那么快發作。
但周萱卻怒了,“衛驍然,這里沒你的事兒!等等……我想起來了,你之前不是把她抓走了嗎?”
眾人瞬間好奇的看過來。
衛驍然一愣,心道完了。
“她怕不是已經是你的人了吧。”周萱冷冷一笑,畢竟衛驍然流連秦樓楚館的事情,人盡皆知。被他抓走,清白就難說了。
“荊煦的女人,我才不稀罕呢,我找她是……另有仇怨,但中途聽說她要跟沈娘子搞什么書局,我雖然不懂那些,但我也清楚當時詩會上文壇大家們對書局的重視程度,我可不敢給陛下惹麻煩,自然就放了人。”衛驍然干脆來了一個時間混淆大法,然后再反將一軍。
“周萱,你要找我麻煩是吧,你自己好到哪里去了,我去的時候,分明看到你想要殺她,現在想想,上次還是在大理寺門口殺人呢?嘖嘖嘖,我都不敢做的事情,你都敢做,難道是仗著齊王的威名?”
此話一出,齊王倒吸一口氣,立馬拉著周萱跪下,說著什么一時糊涂,一時沖動,沒有真的動手,否則孫珂也不能好好的站在這里。
而周萱也反應過來,有些事情,她敢做,但不能捅到明面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