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，她該仰慕自己，由自己掌控才對。
為什么會變成這樣！
她這完全是全心全意的在針對他啊，寸步不讓。
這一波下來，直接一箭雙雕，既解除了衛驍然的危機，還讓他永遠無法把她擺在跟周曦競爭的位置。
當真是心思縝密，滴水不漏。
最終宋知賢無法在眾人面前丟臉，只能道：“本侯倒也不會占這個便宜，既然世子爺有需要，那就緊著世子爺吧，本侯這邊不勞了。”
說完，這才離開。
沈霜羽渾身一軟，閉眼吐氣，低聲道：“小晴，多虧你了。”
“嘿嘿，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。霜羽，別焦心，一步步來，之前送孫珂去南方開書局的時候，不就計劃好了嗎？最多半年，等孫珂站穩腳跟，就將那早就寫好的真相話本送過去，等那話本從南方暢銷回到京城這邊時，有些沒法公開的真相，也會讓所有人知道，而不是模棱兩可的傳聞。”
沈霜羽咬著牙關，目光堅定，“嗯，我等得起。”
等沈霜羽走回原本的包廂時，衛驍然還在等她。
關上門，沈霜羽將剛剛突然的說法向衛驍然解釋了一下，“情急之下出此下策，這樣你打他也算是……事出有因。”
雖然這個事出有因是以紈绔小霸王的標準來算，但總比莫名其妙的打人要好一點，若是不給一個定性，那什么謠言都能傳出來。
衛驍然立馬道：“我知道你是在幫我，你放心，他們的大婚我本就不想參與，到時候我會在郡王府安排一場宴席，你帶著人來就行。”
沈霜羽笑了笑，兩人不由對上視線。
衛驍然卻怔住，然后臉頰迅速紅了起來，幾乎緊張到結巴道：“宋知賢那些話是不對的。”
“啊？”沈霜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“和離從來不是缺點，不對的人，哪怕成親也該遠離，這反而說明了你很清醒，你很好，你……很好。真正喜歡你的人，絕對不會認為和離是什么問題，反而會心疼你沒遇到良人。”
“臥槽，他該不是要表白吧。”
沈霜羽表情一僵，下意識的想要后退。
但衛驍然已經沒敢看沈霜羽了，他的思緒好像陷入了混亂一般，把剛剛所有憋在心口的話一股腦的說出來。
“你不是宋知賢不要的，你是他配不上的！那個狗賊不配！”
“我雖然是世子，也不是多矜貴的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衛驍然因為緊張，一時間有些頭昏腦漲。
他想要說什么，說他想要配得上？
不……不對，他也不是良人。無法給沈霜羽更好的人生。至少目前沒辦法。除非有一天懷寧上位，如果那時候，他還活著的話。
但那也不知道要多少年。
他似乎完全沒有資格去爭取沈霜羽夫君的身份。
那其他的呢？男寵？
說自己身體還不錯，若是偷偷摸摸的關系，反而更安全。
等等！他到底在想什么！在沈霜羽床上的是伊馥筠，本來就是一個烏龍，沈霜羽又不是長姐和懷寧，從來沒有男寵這個選項！
自己有這個念頭就是折辱沈霜羽啊。
似乎……越想越沒希望，難道真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將來有一天，沈霜羽的身邊出現別的人嗎？
“世子？世子？”沈霜羽見衛驍然呆了半天，表情千變萬化，臉色也越發悲涼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只能出言打斷這個話題。“宋知賢的話，我從不在意，世子也不必介懷。倒是我連累了世子，世子今日找我是不是有事兒要說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