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月宮金蟾與我們是老相識了,那日突然過來,說讓我們同他做場戲。
在天竺國都城附近追殺他,只等一個端著大鼓的紅色丑龍過來,便可佯裝不敵自行逃走。”
三只犀牛精你一言我語將金蟾設計誆騙鼓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“我們也不知他要做什么,但那丑龍瞧著不大聰明,許是……許是要被金蟾給騙了。”
“月宮的三足金蟾跟你們是老相識?”玄奘看著三人:“怎么認識的?”
“這還要從一千年前說起了。”那仨犀牛精回憶起當年的事情。
那時,他們仨修煉剛有所成,每日在靈山腳下過著逍遙日子。
突有一日來了一只三足金蟾,說是交朋友,請了他們哥仨一人吃了一盞香油,那香油滋味甚美,一口便上了癮。
他們還想再要的時候,那三足金蟾便提議讓他們搬到此處,此后每年享受此地供奉,直至今日。
“只是如此?”玄奘看著三人:“小僧聽聞若是佛祖收了燈,便能保五谷豐登,若佛祖沒收燈油,就要整年荒旱、風雨不調。
你們三人當有呼風喚雨的本事?庇佑一方的能力?”
“這……”那仨犀牛精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一個點頭,倆搖頭。
“有。”
“沒有。”
說完這話,仨犀牛精再度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改成了倆點頭,一個搖頭。
“沒有。”
“有。”
“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?”玄奘皺了皺眉頭:“是不是需要小僧的大記憶復蘇術了?嗯?”
“沒有、沒有啊!”那仨犀牛精一見玄奘要打人了,連忙改口:“那刮風下雨都是老天爺說得準的,咱們哥仨哪里懂啊!”
“此處本就是靈山腳下天竺國外郡,若非有意降下懲戒,本就是風調雨順的地界。”
“那金蟾是個有本事的,認識天上主管人間風雨的星君,若是哪一年風雨不調便提前告知一句,屆時咱們便不來收了。”
“你們這不是在騙人嗎?”玄奘看著三人。
一年里外里五十萬兩搭進去,供養出三個啥用不頂的妖怪。
“這、這也不算是騙人吧……咱們、咱們不要的時候,他們還不干呢……”犀牛精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“是啊,再者說那么些酥合香油又不是只進了咱們哥仨的肚子,那不還有……”
“咳咳!”兩邊的犀牛精瞪向說漏嘴的那一個,后者趕緊閉上了嘴,不敢言語。
“哦?”玄奘挑眉:“都好好說說吧?”
“這……”哥仨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最后才像是認命似得說:“一千五百斤酥合香油我們哥仨一人占三十余斤,便是一百斤整,余下的一千四百斤都要給金蟾的。
往年正月十五咱們哥仨收了燈油,正月十六它便要來取了。
聽他說,他還要打點天上星君什么的,具體我等也不知啊!”
“那金蟾倒是挺有門路的啊,只是不知他都要打點哪幾位星君啊?”玄奘看向仨犀牛精。
“這個我們哥仨是真的不知道了。”犀牛精連連搖頭:“這大人物的事情我們仨哪懂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