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試探的問道:“今日怎么這么多人都來了呀?”
十七跪在地上,磕了個頭,哽咽道:“請太后為十七做主……十七曾被秦墨踢流產過……”
說話間,十七察覺到一道落在她身上的視線,不由得打了個哆嗦,這道視線,仿佛像看死人一樣的在看她。
十七磕磕絆絆的說著:“十七當奴婢那會,側妃打過十七,秦墨把十七踢流產過,十七在王府過的很不開心,很不開心……”
或許是出于等她死了,希望秦衍能對她的三個女兒好一點的緣故,十七并沒有說王爺對她有什么不好的地方。
太后把視線看向秦墨,秦墨再次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次。
他踢十七是誤會,他本來要踢的是秦節。
踢秦節是因為秦節故意污蔑他要打死了。
他打的是個欺負主子,尖懶饞滑的惡仆!
然后,秦墨還說,王爺已經因為這個事情罰過他了。
太后腦子里也隱約有點印象,兄長和她提過這個事情的前半段,那個時候兄長還在反省,是不是管硯兒管的太嚴,所在把把硯兒管成了個能被奴才欺負的窩囊廢。
沒想到,事情居然還有后面的這一段。
十七看著太后沉思的樣子,她急哭了,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,她哽咽道:“求太后為十七做主呀……”
說完這話,十七心里也七上八下起來,秦墨那邊有理有據,有因有果,而她這里,只有干巴巴的幾句話,太后會相信她嗎?
太后揉了揉十七的腦袋,看著秦墨,剛要說什么,又看到了秦硯懷里的小狗崽子,問道:“你怎么把它帶進來了?”
秦硯結結巴巴道:“我……那個,秦節要把小狗崽送進御寵宮……”
秦節點了點頭,“太后,他和秦墨養的寵物沒進御寵宮培訓和報備過。這不合規矩。”
太后點了點頭,沒再多說,而是道:“秦墨……”
“等等!”秦硯結結巴巴的捧著小狗崽說道,“我用免死金牌換太后饒了哥哥一次。”
太后剛想問你哪來的免死金牌,就看到了小狗崽子脖子上掛著的正是免死金牌。
秦墨道:“小狗崽子的東西,哪里能當成你的東西給用了,我愿意接受任何懲罰。”
太后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。
實際上,在秦墨心中,這塊免死金牌,另有大用。
雖然幫娘親換弟弟的幾個知情人都死沒了,但是萬一某一天東窗事發了,這塊免死金牌肯定是能救娘親一命的。
太后冷聲道:“既然如此,就罰你杖責五十,你可認?”
秦墨道:“認,只是地里新品種水稻正是研發的季節,若是這個時候受罰,恐怕會行動不便,影響了一年的進度。”
太后一噎,糧食,和民生有關。
她縱然想為了十七做主,也不會用天下百姓肚子開玩笑。
但是……
十七那邊又是第一次求人,太后道:“那就罰你跪在佛前,為十七誦經祈福,變抄寫經書百遍。”
秦墨道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