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捂著肚子,或抱著腿,又或抱著頭,嗚鳴哀嚎。
一對二十多,耗時不過三秒而已。
摧枯拉朽,全部放倒!
“啊——腿。”
“痛,痛,痛!”
“救我——”
無憂捂著眼睛不忍直視那場中慘狀,小白嘖著舌,小小的臉蛋上似乎帶著些許的不滿意。
在她看來,還可以在快一些,又或者,可以在華麗一些。
呼呼風聲伴著哀嚎慘叫讓這渾然一色的天地間,多了些嘈雜。
清衍來到許輕舟馬前,慢慢的說:
“先生,好——了。”
許輕舟點頭,微微擰眉,手中韁繩一繃,胯下馬兒便向前而去。
直到來到那四當家的面前時方才停了下來。
那被人喚做四當家的男子,現如今就躺在雪地中。
拼盡全力,欲要站起身來,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。
感受到許輕舟來到自己身側,他將身體翻轉了過來,緊緊的咬著牙關,愣是一聲不吭。
他心里很清楚,今日他們是招惹到了不該惹的主了。
對方肯定是修行者,而且境界很高,否則斷然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,讓他們全部喪失了戰斗力。
他甚至都未曾看清,究竟發生了什么。
畢竟自己也有些實力,乃是后天煉體境的存在。
“這里你說的算?”許輕舟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了起來。
面對詢問,此人也倒是硬氣,瞪著一雙眼珠道:“要殺便殺,無需廢話。”
許輕舟淡漠的眸子看著他,折射出的寒芒,似比這周遭的風雪還要寒上一些。
“你倒是硬氣,不惜舍命,他們呢?他們的命,你做得數?”
四當家怔了怔,本能看向四周倒地掙扎的其余之人,眼中浮動的是愧疚。
‘你到底想干嘛?’
“我本是一行人,此間一過客,卻被你們平白無故的堵住了去路,應該是我問你們,你們想干嘛?”
四當家有些茫然,他不明白,眼前的書生到底要干什么,為何那么多話,要殺不殺。
“我是個粗人,讀書人,你有話就直說,今日沖撞了你,是我們不對,但是讓我求饒,你就做夢去吧。”
不懼死,這是屬于這些匪徒最后的硬氣。
許輕舟凝視著他,道:“討個說法?”
“什么說法?”
許輕舟身體往前傾了傾,嘴角悄然間上揚,帶著一抹淺笑道:“跟你談不了,你做不了主,去讓你們老大來跟我談,我等著。”
四當家看著許輕舟,眼中是遲疑,許久后咬牙道:
“好!我去,但是回來之前,你別傷害我這些弟兄。”
許輕舟平靜道:“自然。”
說完許輕舟從腰間拂過,一顆丹藥準確無誤的扔到了那人手中。
“這是什么?”
“療傷的藥,吃了跑快些,我這人沒什么耐心。”
四當家此時整個人都是懵的,盯著手中的丹藥,眼中滿是恍惚,他搞不明白眼前的這少年書生。
他們搶他,他不殺他們,反倒是要討說法,要見自己的大哥,還給了自己丹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