變法之事,已然萬事俱備,只欠東風。
而他需要的東風,便是一群和自己一樣志同道合的人,和自己一樣能一起為國為民肝腦涂地的人。
顯然,他沒有,蒼月心吟有,卻不多,根本不夠用。
短時間內,他自然也找不到不是,那該如何呢?
自是退而求其次,用眼下這些現有的人。
他們可以不認同,但是他們必須要去做,畏懼自己的強權也好,還是其它也罷。
他只能讓他們怕,讓他們被迫豁出去,上自己的這條船。
不經意間,他的眉宇間染上了一抹寒,驚芒掃過眾人,低沉的話音響在這大堂。
“你們都做不到是吧?”
莫名的寒意隨著這道聲音涌入其耳,貫穿心澗,他們只感覺,原本發涼的脊背,一下子麻到了頭頂。
恐懼源源不斷在心底滋生。
被許輕舟的目光籠罩那一刻,他們似是看到了無常在向自己招手,嚇得一個個面色煞白,竟是無一人在敢吭聲。
許輕舟的話音卻依舊在繼續,帶著玩味,也帶著譏諷。
“呵呵.....可以,做不到的話,就不做,許某從不強人所難。”
“不過,得勞煩你們把位置讓出來,我還就不信了,你們做不到,別人也做不到。”
“是不是啊,尚書大人?”
那尚書渾身一顫,小腿瘋狂抖動。
“國師說的對,國師的說的對,是下官唐突,下官的錯。”
許輕舟起身,走下主位,夕陽順著門口撒進堂中,鋪出一片金黃。
他踏光而來,一步一聲,輕盈如風,卻轟鳴如雷。
四下之臣,盡低頭,堂中跪地之臣,盡縮身。
行至戶部尚書面前,許輕舟附身,伸手扶起了戶部尚書。
他手掌觸碰到戶部尚書那一刻,后者身軀猛顫,險些嚇出尿來。
卻又在許輕舟的攙扶下,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。
腦海嗡嗡轟鳴,大腦早已一片空白。
許輕舟卻是收起了方才的冷冽,變成了往日的好好先生,平靜道:
“尚書大人,你在怕什么,難道你覺得許某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?”
戶部尚書畏畏縮縮,眼神躲閃。
“不是,絕對沒有,絕對沒有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,還是那句話,要是能干,就干,不能干我許某絕不勉強,現在就可以走,我絕不攔著。”
“能干,能干,國師,我能干。”
許輕舟不確定道:
“真能干?”
戶部尚書瘋狂點頭,如同小雞啄米一般。
“能,能,能,我能。”
許輕舟的目光又看向四周,問道:“你們呢?”
此情此景,哪還有人敢站出來說一個不字,紛紛表態。
“能,我們也能,我們也能。”
就連那穩坐堂中剩下的七成官員,也連忙表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