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許啊,你說我是不是真廢了?”
“嗯?何出此言。”
扭過小腦袋,看著大先生,姑娘認真道:
“自從破開五境元嬰后,我的修為就停下來了,不管我怎么修煉都無法在提升一點。”
說著話音一頓,帶著濃濃的擔憂,繼續道:
“你說我是不是真到頂了,這輩子就元嬰境啦?”
許輕舟抱著壇子,小口小口的喝,不忘了回道:
“五境元嬰怎么了,你都蒼月第一了,還不夠嗎?至少比我們都厲害不是。”
聞言的小白瞪圓了眼珠,很嚴肅道:
“當然不夠啦,我雖元嬰,卻已止步,你雖筑基,前途無量啊。”
“而且,元嬰之壽,壽不過千歲,一千年后,我死了,你們還活著,我多難受啊。”
許輕舟一口老酒險些沒嗆到自己。
不得不說,這丫頭分析的還挺有道理的,說的也頭頭是道。
他余光掃了小白一眼,能看出,小丫頭確實很擔憂,也難怪會在這里喝悶酒。
順手將手中的酒壇遞到了她的面前。
小白也下意識的接了過去。
許輕舟側仰,枕著雙手躺在了屋頂,瞇眼看著天上月,柔聲安慰道:
“行了,別多想,這不是你問題,你一定不止千歲。”
小白喝了一口悶酒,沒聽太懂,懵懂問:
“什么意思?”
許輕舟意味深長道:
“沙漠里的樹之所以長大不,只是因為它長在了沙漠里。”
“所以不是樹的問題。”
小白似懂非懂,認真思索,好久好久,期間還飲了數口酒,直到壇以空空。
晃了晃扔在一旁,往許輕舟身側靠了靠,凝視著他,小心翼翼的問道:
“你是說,我是樹,凡州是沙漠,我長不大不是我的問題,是凡州的問題,對嗎?”
許輕舟抬起眼皮,嘴角微傾,遞過去了一個肯定的眼神。
“聰明,孺子可教。”
得到許輕舟的肯定,小白恍然大悟,似有一種一念通達之感。
卻是又憤憤的瞪了許輕舟一眼,怨氣沖沖道:
“那你不早說,害我擔心了那么久?你看都掉頭發了。”
許輕舟白眼一翻。
“你又沒問。”
相對無言,沉默片刻,小白又問:
“所以,我們得離開凡州,把我這樹栽到土壤肥沃的地方,才能繼續長大是吧?”
她說的是樹,卻也不是樹。
“當然。”許輕舟閉著眼睛,肯定回答。
忽而,小白壞壞一笑,盯著許輕舟,一改方才的神態,玩味的調侃道:
“那么問題來了,老許,這一次,你真的舍得離開嗎?嘿嘿!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