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儒生道:“嗯,正是,沒想到,溪國帝君竟是把這位派來保護他這個孽障子了,大手筆啊。”
小姑娘握拳,憤憤道:“溪國十帝衛,都是化神境后期(八境)的老東西,他什么意思,要仗著自己境界高,以大欺小嗎?”
中年儒生無奈搖頭,輕嘆。
“這話說的不妥,修行之事,若是不仰仗境界,我輩修士又何必苦修,哪來的以大欺小之說。”
“小師叔,我們幫幫他們吧?”
中年儒生攤著手。
“你也太看得起我了——”
“那怎么辦,他們會死的,可是他們明明什么都沒做錯啊?”
中年儒生凝望長街,再一次嘆息一聲,意味深長道:
“他們確實沒做錯,只是運氣不好,遇到了個瘋子,而下四州里,瘋子太多了....”
事實上,早在沖突爆發之初,許輕舟就已經探查到了眼前之人的存在。
不止是他,這方圓二里之地,所有境界強于他的,系統里都標注了出來。
共計64人,其中除元嬰外,六境6人,七境2人,八境1人。
小小臨江可謂臥虎藏龍,而那八境自就是眼前這位了。
原本以為,這些人暗中不動,大多是來看熱鬧的,如今看來,倒是自己天真了。
不過,他既然這么淡定,自然是有后手的。
所謂的境界壓制,在許輕舟這里是行不通的。
八境,不是不能殺,只有有些貴。
而不巧,他現在有50萬行善值,殺眼前這只八境,只需35萬。
完全是夠的。
若是今日對方真動手,他不介意,在這臨江城,已我元嬰斬分神。
名揚黃州。
不過紫袍老者卻并未動手,和先前的青衣劍客一樣,很有禮貌,對著幾人失了一禮。
許輕舟自是也向對方回了一禮。
“敢問前輩是?”
紫袍老者面若春風,笑得坦蕩,抱拳道:
“老朽姓錢,名征,不才為溪國帝君效力。”
“方才是老夫管教無妨,適才下屬沖撞幾位小友,老夫在這里給幾位賠個不是,還望小友,莫要往心里去。”
聞聲,幾人是懵的。
人群是懵的,黑衣打手也是懵的。
許輕舟更懵了,什么意思,道歉?
這——
他總覺得有些不真實,一個分神境,這么謙卑的嗎?
哦,我把你的人殺了,你出來跟我道歉。
沒搞錯吧,難不成,對方知道自己有解憂書,能秒他,所以慫了?
不不不,絕無可能。
看著這個態度誠懇的老者,許輕舟不禁有些懷疑,謠言是否真實,有這么講理的手下,能帶出那么兇殘的帝子來。
有待商榷,值得質疑。
又或者這只是這老者的奸計,可是也不對啊,實力碾壓了,耍心眼子還有何意義。
不對勁,很不對勁。
不等許輕舟,小白率先站出來質疑道:
“老頭,你這什么套路,想干嘛,不煩直說?”
面對質問,老者面不改色,溫和道:
“老朽剛剛說了,御下不嚴,沖撞四位小友,特此賠罪,僅此而已。”
小白似信非信。
“你賠罪?不怪我?”
老者反問:“為何要怪你?”
“我把他殺了啊。”小白怔怔道。
“他攔路于前,又無理于后,于情于理,小友殺他,合乎情理。”
小白麻了,眼珠瞪得更大了些,指著那具無頭尸體,強調道:
“人死了啊,那可是你的手下啊,你的手下被人殺了,你這.......”
她表示無法理解,莫非是這老頭老糊涂了。
老者卻是不以為然的笑笑,瞇著眼道:
“區區一個離神境的小卒罷了,死了便就死了,無傷大雅,老朽自不在意,小友多慮了。”
笑的和藹,話語溫和,情緒穩定,可是說出的每一個字,卻又無不透露著冰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