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親情面前,對錯應該不重要吧。
不過轉念一想,又覺得自己太過敏感,即便是真來報仇,也不至于出動大乘期不是。
畢竟這些老家伙,在黃州,那可都是頂尖的戰力,又怎么可能因為一只螻蟻而出山呢?
干咳一聲,許輕舟輕聲問道:
“聽洛兄這話的意思,這里本就存在大乘期的前輩咯?”
洛南風回神,下意識的點頭,順著河岸向前指去。
“對,許兄可見那小島。”
順著手指的方向,許輕舟細細凝視,赫然可見一島居然立在靈河內,只是遠遠看去,此島倒是更像是一個高聳的大石頭。
而那石頭上面竟坐著一個人,像是在釣魚。
許輕舟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幾步,直到臨近岸邊,視野變得更加開闊的地方,方才停了下來。
嘀咕一句。
“嗯?又是一個釣魚佬?”
初聞釣魚佬三字,洛南風和洛知意只是覺得稀奇的緊。
意思他們自然聽的明白,就是釣魚人唄。
不過釣魚二字與這佬字合念在一起,倒是有一種別樣的感覺。
很新鮮,莫名貼切。
“書生,你還挺會給人起外號呢嘛,釣魚佬,不錯,很有諷刺意味。”
比起洛知意,洛南風捕捉的信息卻是更全面一些,一個又字證明,許輕舟還見過別的人和眼前這位前輩一樣于靈河里釣魚。
這對于他來說是稀奇的,對于整個黃州來說都是稀奇的。
但是,他卻并未打算細究,畢竟,許輕舟四人來頭本就不小,見識比他們這些下四州的修士多一些,也不足為奇。
就如眼前這位釣魚的前輩,聽聞也不是黃州人。
而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莫名其妙就出現在這里的。
世人猜測,此人來自其余的州。
天,地,玄三州,又或者是上四州,都有可能,沒人知道。
而對比二人,三娃倒是顯得平靜的多,特別是小白,帶著絲絲鄙夷道:
“也一般嘛,才大乘境。”
言外之意,自然是指上一個遇到在靈河釣魚的,還是圣人呢。
可洛知意和洛南風不知其往事,自無法洞悉其意。
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珠。
什么叫才大乘境,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。
虎狼之詞。
一個五境元嬰,說一個十一境的大佬一般。
這是真敢講啊。
不曾想,一向沉默寡言的清衍,也回了一句。
“嗯,確實一般。”
語氣里充滿了理所應當,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。
這讓二人多少有些懷疑人生。
在四人面前,二人更像是從那從山野里走出的小民似的。
坐井觀天,嫣然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。
無視二人的彷徨,許輕舟又問。
“洛兄,那山上呢,我探查到那上面也有一位大乘境的前輩?”
洛南風平復思緒,搖頭說道:
“那里未曾聽聞,想來應該只是路過的某位前輩,稍作停留吧,至于是哪位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不過,整個黃州十一境也就那些,應是七宗內的老祖了........”
許輕舟微微點頭,無意間路過,巧合相遇,這個理由倒是也能勉強說得通。
合乎情理。
“看來,我們還是走一走好了,飛太招搖。”
聽聞,小白急忙問:“咱們不爬那山了?”
許輕舟摸不摸鼻尖,從心道:
“看情況再說。”
小白咦了一聲,傲嬌道:
“咦...老許,你在慫什么?”
洛知意也軟乎乎道:
“是啊,書生,你在慫什么,咱們可是落仙劍院的,道上誰不給三分薄面。”
洛南風一拍腦門,尷尬笑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