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一頓,嘖舌道:“你可真看得起我啊。”
溪畫連忙解釋。
“不是不是,我說的不是這個。”
“嗯?那是什么......”
溪畫有些扭捏不好意思道:“我就是想讓先生,替我去提親。”
許輕舟一愣。
“我?”
“對,先生名氣那么大,只要你能替我說幾句話,那三個老家伙肯定能同意的。”
許輕舟翻了個白眼,扭過身去,“你是真看得起我啊。”
鬧呢。
讓我去給你提親。
溪畫三兩步間,來到了另一邊,直勾勾的望著許輕舟,肅然道:
“你可以的先生,真的,只有你可以,你現在名聲在外,整個黃州的修士都受過你的恩惠,三位老祖更是得到過你的饋贈,不看僧面看佛面,只要你能陪我去,為我說幾句好話,她們一定能答應的,你信我。”
許輕舟推諉道:
“額.....不是我不信你,是我不信我自己啊,再說了,這事我也沒干過。”
溪畫不依不饒。
“真的,先生,我求你了。”
“求我也沒用。”
溪畫繼續嘗試。
“我給你錢,一個億行不行?”
許輕舟不為所動。
“不行。”
溪畫一咬牙。
‘兩億。’
許輕舟無奈嘆息,“這不是錢的事,而且我也不缺錢。”
許輕舟覺得,這男女之事,還是自己去的比較好,自己橫插一桿子,算什么事?
并且,他也不覺得,那三位前輩,真會因為自己說句話,就同意把云詩給嫁了不是。
要是嫁了倒是還好,要是不嫁那就太尷尬了。
見許輕舟不為所動,溪畫徹底急了,當即就要給許輕舟跪下。
“真的,我求你了先生,幫幫我,我給你磕一個。”
說著就要下跪。
好在許輕舟眼疾手快,將其托了起來。
“你這是干嘛,我可受不起啊,趕緊起來。”
溪畫異常堅定。
“先生不幫我,我就長跪不起。”
許輕舟淡淡道:“我說你這是何苦呢,就不能在等等嗎,突破十一境,又不是做不到。”
溪畫眼神低垂。
“我可以等,可是她不能在等了,幾百年了,再讓她等幾百年,對她不公平,先生不是跟我說過嗎?所愛隔山海,山海皆可平,一萬年太久,只爭朝夕。”
“.............”
溪畫軟磨硬泡,整整一個時辰,用自己的行動,詮釋了什么叫做百折不撓。
就差一點,真給許輕舟磕了一個。
而后又講了一大堆大道理。
說到動情處,險些潸然淚下,許輕舟那是一個腦袋兩個大。
無語至極。
十境強者,一國帝君,竟然如此,說出去,誰敢信呢。
最終,許輕舟選擇妥協,很不情愿的當了這個媒人。
“打住,打住,我服了你了。”
“先生這是同意了?”
許輕舟端著架子,保持著最后的風度,輕咳道:
“念在你心誠,我破例在幫你一次。”
話音一頓,語氣加重,強調道:
“就一次,最后一次,下不為例,知道嗎?”
溪畫見許輕舟松口,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,狂喜道:
“行,先生說什么,便就是什么。”
許輕舟仄聲,視線來回巡視一番溪畫。
“你瞅瞅你,哪里像是一國之君啊。”
溪畫卻是不以為然。
“帝君怎么了,帝君也是人不是。”
“呵....你倒是看得開。”
整日以面具示人,在世人面前更是一副冷冰冰殺伐果斷的人設,私底下倒是好,簡直毫無下限。
隨和的可怕啊。
“時不我待,先生,我們現在就出發前往仙音閣。”
“這么急的嗎?”
“夜長夢多啊。”
說完拽著許輕舟,就要離去。
“你等我換件衣服啊。”
“路上換也是一樣的。”
然后。
許輕舟就被溪畫半拉半拽的離開了落仙劍院,朝著黃州上游,仙音閣而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