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直鬼扯。
滑天下之大稽啊。
可。
奈何不敢,這男的很猛的,她知道,排行榜第三的存在,而且,人家還是經常偷懶那種。
屬于不努力成績卻始終很好的那種類型。
深深的看了清衍一眼,握緊小拳頭,憤憤轉過身去,心里暗罵。
“山野之人,粗鄙.....”
是的。
這忘憂茶樓的門前,入門的石階上確實刻了一行字,一次只招待一人。
內有人。
后者需等,不可入。
這也是為何她和她的好姐妹,卻只有一人進去的原因,自也是清衍阻攔他的原因。
見舒小儒退讓,清衍一躍而下,將地上重劍拔起,瀟灑扛在肩頭,抬眸見那姑娘在對著地上的石頭較勁,眉宇怪異,嘀咕一句。
“原來不瞎,是傻啊,難怪。”
說完離去,正如出現時一般,來無影,去無蹤。
清衍的話雖然不大,可是奈何很近,舒小儒自然還是聽了個真切,那叫一個氣,簡直破了大防......
驀然擰身,見空空如野。
手中的東西脫手而出,砸向了牌匾。
卻聽那聲粗狂自遠處傳來。
“在亂扔東西,我就干你。”
舒小儒牙齒咬得咯咯咯作響,當真是怒火中燒。
“啊啊啊啊!!”
卻也知能無能狂怒,竟是扔下自己的好姐妹,憤憤離去.....
而舒小儒吃癟了的一幕,自也落入了四周本就關注著此事的人眼中,一個個表情怪異,幸災樂禍,暗自偷笑。
“嘖嘖,牛啊,能把儒家的小師叔氣成這樣,那少年能成大事。”
“可不。”
“有意思,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,哈哈。”
舒小儒從人群中過,聽聞誹議便是一個眼神甩了過去。
“看什么看,打一架......”
人群唏噓,看左右而言它。
.........
樓外插曲,不擾樓中清凈,方太書還在看那道德經,便是一目十行,自也看了一個時辰。
外面看熱鬧的早就散了去,沒了心思,心想應是在里面論道了。
世人便是修仙,亦多俗氣,看人帶著有色眼鏡。
涂空兒入內,他們想的都是粗鄙不雅之事,而方太初入內,他們想的卻是論道。
畢竟佛家喜歡嘮叨,儒家喜歡講道理,而道家喜歡爭輸贏。
正統的道家,打架前都得先論個對錯。
所以他們想。
里面應是在論道,不然何至于這般久呢?
許久后。
方太初合上了道德經,在抬眸時,整個人似乎通透了很多,他看了一眼前方,書生依舊酣睡。
并未打擾,起身將書置于原處,有些不舍的放手。
卻聽聲起。
“姑娘喜歡這書,拿去便是了........”
聽聞聲起,方太初微微一怔,驀然扭頭望向堂中書案,但見那書生起身,合上面門之書,伸展四肢,略顯慵懶。
亦向她投來一抹和善的笑。
四目相對間,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,不知道是因為害怕,還是心虛,方太書目光閃躲,朝著許輕舟的方向輕輕作一輯,柔聲道:
“剛看前輩在小憩,不敢打擾,未經前輩允許,枉動了前輩的書籍,還望前輩勿怪。”
前輩?
許輕舟搖頭笑笑,果然在修仙的世界里,只有三種人,打不過的叫前輩,五五開的叫道友,剩下皆螻蟻唄。
擺了擺手。
“無妨,書.....本就是讓人看的。”
“多謝前輩。”
許輕舟倒了一杯涼茶,飲了一口,瞬間清爽了許多,見那姑娘還站在書架旁不動,打趣道:
“你很緊張?”
方太初又愣一下,纖細的眉梢一擰,糊里糊涂。
“沒...沒有,前輩何出此言?”
“那就是怕我咯?”許輕舟玩味依舊。
方太初不失禮貌的淺笑,回道:“前輩說笑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