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多了一口氣。
想著一定要爭一口氣。
不大一會,便就走的干干凈凈,然后緊接著,整個軍陣中,喊聲此起彼伏。
各州口號于人海中沸騰,滔滔回蕩天幕之下。
金戈鐵馬。
枕戈待旦。
寒光獵獵中,一根根火把再次點燃,于黑夜中越燒越旺,直到將那天都燒碳。
紅了滿臉。
帥臺之上,許輕舟穩坐高臺,運籌帷幄,取出一壺好酒,便就喝了起來。
俗話說的好。
酒壯慫人膽,許輕舟自然不是慫人,他只是覺得,情緒到了,是該喝一點的。
溪云,無憂,清衍等人候在書生身側,席地而坐,侃侃而談,有說有笑。
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。
與忙碌的小白眾人自是格格不入。
看著齜著一口白牙,傻呵呵樂的清衍,許輕舟沒來由踢了少年一腳。
少年一臉懵逼,懵然看向先生,問:“先生,你踢我干嘛?”
書生問:“你還在這里干什么呢?”
少年恍惚更甚,理所應當的說道:“保護先生啊。”
許輕舟哭笑不得,自己何時需要你來保護,便沒好氣道:
“去,去找舒小儒去。”
清衍不懂,撓著一頭短發,“我去找她干嘛?”
看著這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,許輕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了。
只得耐心的說道:“你去替我保護好她,別讓人出事了。”
清衍撅著嘴,想都沒想就說道:“她.....不用,她還用我保護,力氣大著呢?”
許輕舟當真是哭笑不得,只得板著臉沉聲道:
“讓你去就去,這是命令。”
清衍哦了一聲,很不情愿的起身,拍了拍屁股,一步三回頭,“那我真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溪云,你保護好先生哈....”
“知道了。”
望著清衍遠去的背影,許輕舟握著酒壺喝了一口,嘆了一聲。
“哎,這可咋整啊。”
無憂使勁的憋著笑,默不作聲。
師父的意思。
小家伙懂,二哥和那姑娘,她也不反對,反而覺得,這對挺好磕的。
不過。
師傅的煩惱,無憂也懂,二哥確實是情商有些低。
倒是溪云有些恍惚,她往日雖然古靈精怪,精明的不行。
但是關于愛情卻是知之甚少,似乎除了坑人和忽悠,她也沒啥興趣了解這些。
見眼前二人一個嘆氣,一個憋笑,只覺得奇怪。
懵然問道:“你們這是怎么了,老二叔又干啥虎事了?”
無憂笑道:“沒啥,師傅操心你家老二叔的人生大事呢。”
溪云沒聽明白,云里霧里。
“什么嘛,都要打仗了,還有啥大事?”
許輕舟黑著臉,看了溪云一眼,也嘆了一聲。
“你.....這可咋整啊!”
無憂樂呵呵的笑出了聲,幸災樂禍道:“師傅別急,你不是常說,船到橋頭自然直嗎.....”
許輕舟喝了一口酒,瞥了她一眼,沒好氣道:“你還好意思笑,你以為你比他倆能好到哪里去....”
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。
小無憂立馬就沒了興致,也笑不出來了,閉著嘴巴,扭過頭,悄悄的呆著。
溪云依舊云里霧里,小聲嘀咕一句。
“莫名其妙的”
仙竹林海。
儒州防線上,舒小儒于雜亂的戰陣中立在人前,借著月色翻著手的書,細細品味。
與此間大多數人相比,小姑娘當真有一種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的豪氣。
些許時候。
清衍不知何時來到姑娘身側,手中重劍猛然砸落,就插在軍陣之前。
寬闊的劍身在那月下泛著森森寒光,凌冽非凡。
重劍落地。
難免驚起了一方動靜,擾了姑娘讀書的雅興,視線自書頁中挪開,驀然看向蒙眼大漢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