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喝酒,不可貪杯。
大白攤開雙手,翻了翻白眼,妥協道:
“咕嚕。[好吧。]”
畢竟這姐姐,它是真惹不起,真能給它干廢了的。
大白妥協了,卻不成想,小黑不樂意了,雙手叉腰,憤憤的盯著書生。
“嚕咕?[什么意思,看不起我,要它的,不要我的?]”
許輕舟一怔,面容有些尷尬,解釋道:“額...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嚕咕。[算你識趣。]”
“真不用。”
小黑學著人類的模樣,擼了擼胳膊上的毛發,對著許輕舟認真道:
“嚕咕。[給姐等著。]”
說罷。
氣勢洶洶就朝著仙竹走去,身如殘影,一躍入長空,眨眼間沒入了竹葉密密處。
仰頭不可見,只聽嘩嘩聲。
不過聽動靜。
倒是比大白弄的還要大一些。
許輕舟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間的汗水,嘆道:
“額...這還真是盛情難卻啊。”
明面上雖然拒絕,可是心里卻是高興的。
至少,這一百年,沒白養兩個小東西。
并且。
兩個小家伙重情重義,和書生一樣。
人對于和自己相近的事物,總會心生好感,許輕舟亦不例外。
時間悄然,小黑鬧的動靜比大白大,去的時間也要久一些。
約莫十來息是有的。
再現身時。
手里拿的不是仙竹一枝,而是被剃盡了枝丫的竹節。
仙竹之節。
且不止一節,而是一手一個。
那竹節不大,似以按小黑的意念演化成了普通竹節幫大小。
拿在手中,朝著二人走來時。
小黑抬眸望天,當真是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,路過大白身側時,還不忘了眼神挑釁一番。
好不得意,屬實張揚。
那樣子就好像在說,看到沒,姐出手,就是比你闊氣。
不可否認。
大白真的滿臉崇拜,覺得姐姐超酷。
小黑走到許輕舟面前,也不管書生要,一股腦的強塞到了許輕舟的懷中。
不忘了瀟灑的拍了拍雙手傲嬌道:
“咕嚕。[拿著,不夠跟姐說,姐也還給你整。]”
不得不說。
今日的小黑,真的一反常態,話多了些,也熱情了些,即便熱情里依舊充斥著屬于她的驕傲,看著有些別扭。
可是。
許輕舟真的很感動,看著手里的兩節仙竹,又看向一大一小,一白一黑的兩只竹靈。
眼里浸滿了溫柔,比之春風,還要柔和。
溫聲道:“大白,小黑,謝謝你們。”
大白摸著腦袋,還是咧著一口白牙,憨憨的笑。
小黑雙手環胸,勾起嘴角挑著眉,酷酷的笑。
書生晃動著手中仙竹之節,笑瞇瞇道:“二位熱情,卻之不恭,那我就收下了。”
“咕嚕。”
“嚕咕。”
許輕舟收起了仙竹節,最后取出了竹牌,在黑白竹靈的見證下,松開了手。
那一道竹牌便如破繭的蝴蝶,翩翩振翅,入了長空,其上散發出一陣蔚藍色的光蘊。
那一串預示著靈蘊值的數字,也愈發翠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