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兩小只又偷偷的驅動這行蹤不定的空島,來到了海岸邊。
靜靜的目送著少年書生的遠去。
像是一對慈祥的父母,送別遠行的游子。
眼中滿是依依不舍,即便送別的對象早已遠去,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。
他們仍然站在村口,不肯離去,翹首以盼。
而。
剛剛南海岸上發生的一切,他們自然也看了個真切,聽了個真切。
他們看著百萬人妖拜那少年。
眼中滿是驕傲。
看著一片云舟消失天際。
眼中又滿是不舍。
又見到了那些曾經見過的老家伙。
眼里又滿是好奇。
老頭也好,和尚也罷,放牛的大漢也罷。
又或者是那些躲在云層上的小家伙,乃至那位仙氣飄飄的姑娘。
它們都曾來過仙竹秘境,它們也都有些印象。
只是有些時間太久了,所以記不清了。
后來。
聽著書生的聲音消失在云端,看著那些修士們盡數散去。
看著日落。
看著月升。
看著南海岸,從喧鬧到蕭瑟。
從人山人海,在到荒無人煙。
一切,不過只是轉瞬之間。
就如昨日的仙竹秘境。
一朝夢醒。
空空如也。
透過濃霧,沐浴在星光下,兩只小家伙的情緒并不怎么高。
大白早就哭夠了,濕了的毛發也被風吹干了。
坐在島中,一臉生無可戀,悲傷在眼中逆流成河。
喝著忘憂君,借酒消哭愁。
不時抹一抹發紅的眼睛,不時又蹭一蹭小小的鼻子。
至于小黑。
則是從始至終,一直靜靜的坐在其側,一言不發。
看著遠方,目色深沉,一如既往的高冷。
瞥了一眼正在喝酒的大白。
小黑突然很霸道的直接將那酒壇搶了過來。
大白表示很懵逼,“咕嚕?[你干嘛?]”
小黑沒有搭理大白,死死盯著手里的酒壇。
皺起眉頭,目光一橫,狠狠的給自己灌了大大的一口。
烈酒入喉,辛辣且烈。
小黑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,猛一閉眼,強忍著不適,將其吞了下去。
小臉所見漲紅。
看了一眼手里的酒壇,嫌棄依舊。
“嘖嘖。”
大白見姐姐這般狼狽,幸災樂禍的咧出一口白牙。
“咕嚕?”
小黑雙眸一橫,一巴掌就拍在了大白的后腦瓜上。
大白捂住頭,疼的齜牙咧嘴,“咕嚕?[打我干嘛?]”
小黑憤憤道:“嚕咕。[讓你多嘴。]”
大白委屈巴巴,指著小黑手里的酒壇,說道:
“咕嚕?[把酒還我,那是我的?]”
小黑瞥了一眼大白,輕聲叫喚。
“嚕咕[不給。]”
大白不干,伸手欲搶。
小黑舉起手,做勢要打。
大白秒慫,不甘妥協,屁股往旁邊挪了挪,暗自誹腹。
“咕嚕。”
而后又取出了一壇酒,自己喝自己的。
事情隨之作罷。
小黑也在慢慢的喝,方才沒幾口,也就漸漸適應了這股味道,又過了一會。
等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。
小黑發現,手里這東西,似乎也沒那么難喝。
一開始。
它只是想著,書生一鎖眉頭的時候就會喝酒,而且書生說這酒是忘憂君。
因為它很愁,所以它想試試,是不是有用。
可喝著喝著,似乎覺得還不錯。
便就一口接一口。
就這樣,兩個小家伙,在霧海里慢慢的喝著酒,看著外面那座天下,也說起了話來。
“咕嚕?”
“嚕咕。”
“咕咕嚕嚕——”
“嚕咕。”
“.....”
一人一句,有來有往。
白靈問:“姐,他會回來的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