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銘夢到自已變成了一條幽藍小魚,被水龍卷包裹、吞食……
下一刻,他睜開眼睛,陽光透過別墅陽臺照進臥室里。
看著地上東一塊西一塊的凌亂衣物,方銘一時間有種恍如隔世的既視感。
空調的冷氣開的很足,輕柔的純白綿被單將大床蓋得嚴實,方銘察覺到床單下窸窣的聲響,好似一只穿山甲鉆到他底下。
方銘將床單揭起一角,露出昨晚貴婦人的妝容,五官端正典雅,鬟發在打斗中披散開來,神情楚楚可憐惹人惜。
方銘伸手撫著她的頭,將她礙事的散發束起,彼此間不語。
床單揭開,冷氣涌入溫暖的被窩,喚醒了迷迷糊糊的金毛。
玉手勾住方銘的脖子,半夢半醒的陳媛貼過來,嘴里嘟囔著夢話……
“不要動我……娘親……讓我來~”
方銘捏著她的臉頰肉扯著她的臉,半是埋怨半是好笑,
“兩個人合伙陰我,毀我戒律,壞我道行,害我昨天晚上做噩夢!”
陳媛終于理性重新上線,覺得自已丟人丟到姥姥家了,拿起枕頭捂著臉,
“昨天晚上你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都是婉姐的主意!你不許賴我!!!”
方銘笑了笑,指尖戳她的咯吱窩,羞澀的陳媛當場在床上扭成一條蛆。
“我不跟你玩了!”
她逃下床去找衣服穿,走出臥室還嘀咕著,“婉姐一早跑哪去了……”
方銘獨坐在床上看著遠處的風景,陽光照到了床角。
二樓陽臺一只小白貓躺在那里曬太陽,露出雪白的肚皮跟方銘打招呼。
不一會兒天上落下來一只黑羽,嘰里咕嚕地說著什么,小白貓看她的眼神像看傻子。
過了好一會兒,雪白色的被子底下鉆出來一具嬌軀,恰好落在方銘懷里,神色嫵媚地看著他,
“主人,奴家做得怎么樣~”
方銘指節刮著她的臉,“心思不正,成天帶壞我家金毛,該打!”
呂婉滿不在意,伸著脖子湊近方銘,卻被他嫌棄地推開,
“你說話一股味,沒漱口前別湊過來,不講衛生的女人!”
看著方銘嫌棄的表情,呂婉心里更是涌起異樣的美妙感覺,應了一聲起身離開。
窗外,一貓一鳥湊在玻璃前,兩家伙的眼睛都瞪得老大。
……
方銘吃完早餐,出門左拐到了歐洲。
約恩蘇,這座城市此時還在熱火朝天的災后重建中,路面上的人看起來精神狀態要好不少,遠不像之前那么死氣沉沉。
市政大樓,方銘走到招待處,詢問林若瀾的辦公室。
“那位東國的大領導……”
紅棕色的前臺阿姨看起來三十來歲,說話刻板而冷漠,直到她抬頭看到了方銘。
“這個……您……好像……”
她愣了片刻,神情瞬間煥發了神采,眼神好似看到自已初戀情人般蕩漾,又頃刻間平復下去。
“這位先生,我…我這就替你查一下,請您先在這邊喝杯茶。”
方銘嘀咕著,感覺不太對勁。
坐在接待室等了一會兒,紅棕發的前臺阿姨不一會兒就推門走了進來,捧著一杯茶遞到方銘跟前。
“先生,您嘗嘗看,聽說你們東國人喜歡喝這個……”
方銘愣了片刻,這位阿姨換了身更加修身的制服,臉上補了稍顯妖艷的妝容,貼著身子將茶送到方銘懷里。
“呃……請問,我想找的人?”
阿姨愣了片刻,輕聲細語地拉著方銘的手臂,“人家等會兒幫你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