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銘上了二樓,發現浴室的磨砂門緊閉著,里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,似乎有人在里面洗澡。
溫如玉在樓下喝酒,誰跑她這里來洗澡了……小白?
方銘心里一陣好奇,推開浴室的門,毫不忌諱地走進去。
溫如玉的浴室建的奢雅大氣,白玉般的瓷磚光滑透亮,前沿的更衣室前掛著換洗的衣物。
“這個尺寸……”
方銘思考了片刻,有點眼熟,又有點陌生。
他滿是汗臭味的衣服脫下,丟進洗衣桶,迎著蒸汽走進浴室深處。
淋浴間嘩啦啦的流水聲,女人的身影站在花灑下,任由熱水從頭頂淋下,水流順著金發向曼妙的身體淌下。
她伏下身子,手里拿著浴球打著沐浴露,下意識就朝著濕漉漉的頭發搓。
搓一會兒停一會兒,淋浴室的蒸汽漫得到處都是,沒一會兒她就頓住了。
望著手里的浴球看了半天,她好像終于明白自已干了什么傻事。
女人心不在焉地看了一會兒,轉身去拿臺子上的肥皂,手一滑就掉到地上,順著滑溜溜的地面飄到遠去。
方銘看著腳下的肥皂,蹲下撿起來,遞給發愣的蕾希雅。
蕾希雅陰郁的臉上變得有些失神,抬起雙手捧住方銘的手腕,剎那間瞪大了雙眼。
“兄弟,想要幫忙搓背嗎?”
“假的。”蕾希雅喃喃說著。
方銘看著這個傻子,好奇地問,“什么意思?”
“騙子!這都是假的!”
她抓了抓自已的頭發,固執地說著不明所以的話。
方銘走過去,拿起花灑朝她臉上一頓滋,看看她是不是沒睡醒。
蕾希雅慌忙閉上眼睛,抬起雙手擋在眼前,腳一滑整個人就歪倒下去。
“啊!”
雙腳離地,自已沒跌坐在地上,腰間被熟悉的大手摟住,整個人歪倒在他懷里。
蕾希雅把額頭抵在方銘肩膀上,防止他再拿花灑滋自已,嘟囔著指責他,
“你身上黏糊糊的,臭死了!”
方銘拿著花灑沖掉她金發上的沐浴露,“那你倒是起來,別賴著我。”
蕾希雅不說話了,低著頭的她視野里滿是兩人赤誠相見的風景,后知后覺地紅了臉,有點沒臉見人。
方銘抱著這個傻子,給她短發打著洗發水,體驗著給傻子洗頭發的新奇感受。
蕾希雅這會兒溫順了下來,靠在肩膀上嘀嘀咕咕,
“我一覺醒來,發現自已在一座陌生的莊園里,大家說的話我都聽不懂,每天像個傻子一樣都處轉,沒有一個認識的人。”
“好怪的感覺,我感覺活在一場夢里,教授不見了,身上的雷電消失了,就連在夜里欺負我的混蛋也不見了……”
“其實……其實我還在陰森森的地牢里,現在的一切都是一場夢,醒過來后,你又會把我從地牢里拖出去,綁在十字架上……”
方銘讓她抬起手,清洗犄角旮旯,“我忙忘了,一時間沒想起你來著。”
蕾希雅的臉更陰郁了,“好渣男的發言。”
“所以你愿意相信我的話還是相信你的臆想?幫我搓背。”
蕾希雅咬著牙搓著方銘的背,好似在發泄不滿,“不知道,煩死了!”
嘩啦啦的流水聲從兩人身上淌過,淋浴室里蒸汽彌漫,宛如仙境。
方銘將蕾希雅摟過來,“別郁悶了,兄弟,我給你搓背!”
“不許開這個玩笑!我是堂堂正正的女人!嘶~你輕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