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劉也因此被列為了頭號通緝犯,只可惜從那以后,就再也沒有人見過刀疤劉了。
有人說他早就已經跑出白山縣,到更北的龍江省去闖蕩了。
也有人說,他往東去朝棒國,當起了思蜜達去了。
更有人說他南下渡海去了香港,享受那紙醉金迷的資本主義……
總之說什么的都有,但沒有人敢想,兇神惡煞般的刀疤劉,竟然就一直躲藏在縣城里。
甚至他躲的這座小宅院,對面就是白山縣的公安局,每天那些警察們都不知道要從門口走來走去多少遍。
果然,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而這個宅子,其實也是趙鐵錘偶爾一次機會,弄到手的。
雖然不能明面上屬于他,但是偽造一下身份,由刀疤劉過去的一個過命的兄弟當屋主住在這,便可以一直掩護刀疤劉在院子里安全的生活。
只不過這樣,刀疤劉就等于說徹底失去了自由,像只被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一般,連大門都不能出去。
“行!豁出去了。富貴險中求,這回我也是被逼得無路可走了。
要不然,也是絕對不會求到老劉你的身上了。
你的身份和介紹信,明天我都會開好,然后放在我們小時候經常去玩的那個石獅子的嘴里。
你成功的殺了林火旺之后,拿上身份,走得越遠越好吧!”
嘆了一口氣,趙鐵錘同樣也是心情復雜。
其實,當初刀疤劉是幫他去搶那個漂亮女孩的,卻沒想到最后事情竟然會如此嚴重。
趙鐵錘當時已經在公社里當干部了,一聽到這事發了,立馬便通知了刀疤劉,讓他趕緊躲起來的。
“一晃十幾年過去,鐵錘你個狗日的,都特么當上公社主任了。
不過,也多虧了你這么多年來,送吃的喝的過來,不然我和六子早就餓死了。”
刀疤劉忍不住嘆息了一聲,好像一切過往都都浮現在了面前一般。
“行了!要算賬的話,我們的賬可算不清楚的。現在我只求你,把這個林火旺給殺了。”
再次露出了發狠狀,趙鐵錘斬釘截鐵地說道。
“你這么說,我就更是感興趣了。究竟這個叫林火旺的家伙,把你給怎么了……”
刀疤劉哈哈大笑了起來,“不過既然我答應了你,這個林火旺就是天王老子,我也一樣讓他活不到明天。”
說著,刀疤劉便開始掏起了家伙來。
尤其是一把精致的左輪手槍,還是從當時那個被他打死的流氓頭子手上搶來的。
擺弄了一下左輪手槍,刀疤劉竟然還隱隱有些興奮了起來。
畢竟十幾年沒動手打架了,一下被激活過來,便拿著手槍不斷把玩了起來。
“老劉,我跟你說,你可得注意一點。
這個林火旺相當邪門,聽說槍法很準的,還被部隊喊去當教官,給了他一個正連級干部身份呢!”
見刀疤劉似乎有些輕敵,趙鐵錘連忙提醒他道。
但,刀疤劉一聽就更感興趣了:“啥?打槍打得好,還能給連級軍官干部身份?我滴個娘耶!那我去至少也得給個排長干干吧!”
至于趙鐵錘說的林火旺槍法好這事,刀疤劉是一點也帶怕的。
因為他又不是要正面去找林火旺決斗的,而是要暗地里打冷槍將他解決的。
他也不用什么帶瞄準鏡的步槍或狙擊槍,高低就這一把左輪手槍,他便可以在百來米開外準確地擊斃目標。
“有這林火旺的照片么?不然我咋認人?”
收拾好家伙,刀疤劉又問道。
“我咋會有他的照片,你只管往林家溝去。到了那,你找那個長得最周正,最精神的,說話最拽的,而且身邊還有個非常漂亮的女知青媳婦跟著的,就是林火旺了。”
趙鐵錘說完這些,自己都忍不住嫉妒起林火旺來。
他覺得憑什么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