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這趙歡就如此好命呢?
不用再留在這東北農村受苦了,眼看著累人的春耕就要來了。
能在春耕之前回城,該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呀!
而趙歡也非常享受,這些女知青們羨慕的眼神。
尤其是昨天她們那樣嘲諷自己,覺得自己還沒和鐘躍進領證,就跟他睡了,多吃虧多輕賤,早晚要吃大虧被拋棄的話。
現在就是對她們最有力,傷害最大的還擊。
“躍進,這么早呀!”
趙歡滿心歡喜地走到了鐘躍進的身邊,鐘躍進非常體貼地幫她把行李給拿了過來,笑著應道
“是呀!司機師傅來得早,咱們就早一點。說起來還真有些舍不得呢!在這里待了快四年的時間咯!”
“嗯!希望以后還能有機會回來看看……”
說著,趙歡還裝出一臉舍不得的樣子,對幾個女知青說道,“我到了京城,會給你們寫信的。到時候我會去天安門,去故宮,去爬長城,會把感受寫下來告訴你們的。”
聽到這話,女知青們就更是牙癢癢,心里嫉妒得不行,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,難受得緊。
趙歡就是要看她們這樣難受,心里爽翻了天。
然后在全體男女知青的注目下,登上了縣長的專車,心滿意足的挽著鐘躍進的手。
在這一刻,趙歡覺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,也不枉她孤注一擲,將身子主動給了鐘躍進。
果然,鐘躍進沒有讓她失望,返城的機會一到,就帶著她第一時間離開這林家溝生產大隊了。
“真是該死!這個鐘躍進,憑什么呀?他哪來的才華,居然被他狗屎運一樣,混了個雜志社的編輯?”
“還有那個趙歡,憑什么回城呀!她不就和鐘躍進上床了么?早說呀!早說和他上床能回城,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可惡!馬上春耕了,又要插秧,又要除草……嗚嗚!太苦了……”
……
即便這些知青們,即便來得晚的,也已經待了兩年。
對于農村的這些農活,依舊是想起來就怕。
每次農忙的時候,那可真的是天天都腰酸背痛,手呀腳呀,幾乎都要起泡和被割傷。
所以說,幸福往往是比較出來的,他們還得苦哈哈的留在這里干農活,而鐘躍進和趙歡卻可以回城,過上城里人的安逸生活。
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,這一天……哦不!恐怕接下來半個月,他們都不會有什么好心情了。
……
倒是吉普車上的趙歡,那叫一個歡天喜地,嘴笑得都快合不攏了。
“躍進,你剛剛是沒看,她們幾個昨天還笑我賤,笑我把身子給了你,肯定要被你拋棄了呢!
今天我就讓她們好好瞪大了狗眼看看,我家躍進是絕對不會拋棄我,一個人回城的。”
坐在后座上,趙歡興奮地說道。
隨著吉普車開出村子,她的心仿佛在一瞬間就飛到了古老又神秘的四九城去了。
然而……
吉普車才剛開出村口沒幾步路,鐘躍進就突然對司機師傅小孫喊道:“師傅!你等等!在這里停一下,我們有事下車商量一下。”
“哦?好!”
雖然司機小孫也有點奇怪,啥事這么神神秘秘的不能讓自己聽見。
不過想來對方是大詩人,熊縣長都讓自己聽對方的,別瞎打聽瞎問,所以他也就穩當的將車停在了路中央。
鐘躍進便將趙歡拉下了車來,小聲說道:“我們先對一下話,一會到了縣里見了編輯要怎么說。
走遠一點,到那路邊去說,別讓這司機小孫聽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