嘆了一口氣,小林惠子卻很珍惜這樣能和林火旺短暫相處的時光。
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前排的位置,發現司機正在專心的開車,記者錢淑珍也睡得很沉。
便大起了膽子,兩只手輕輕地將林火旺的腦袋抬了起來,然后就枕在了自己的腿上。
感受著林火旺的重量,還有他的氣息,這所有的一切,都讓小林惠子覺得如此的舒適與迷戀。
“呼……夢夢!你的身上好香呀!腿也軟軟的,真舒服……”
半睡半醒狀態的林火旺,真以為自己身邊的女人是妻子柳茹夢,便舒服的又蹭了蹭,腦袋更往里轉了一圈。
這樣的姿勢,就相當于林火旺是整張臉都埋在了小林惠子的肚子上。
她鼻尖正對的位置,就是小林惠子的肚臍,呼出來的熱氣,就像是蒸氣一般,讓小林惠子又燙又癢,心跳不斷的加快了起來。
“林火旺君,或許以后,我們再也不可能有這樣親密無間的機會了。
就讓我這一次,好好守護你的睡夢吧!哪怕你只是把我當作是你的妻子……”
小林惠子在心里糾結了半天,但低頭看到林火旺那棱角分明的臉龐時,又忍不住輕輕地將細嫩的小手撫摸了上去。
林火旺的面龐有些粗糙,他的皮膚并不是很好,這樣的觸感,讓小林惠子既心疼又心動,輕輕地撫過去,猶如一股清風般,讓林火旺覺得既舒適又安心。
……
而這個時候,一直強打著精神在開夜車的司機,其實也是從中間的后視鏡看在了眼中。
不過,作為司機的本分,他并沒有開口說什么,而是默默的開著車。
……
另一邊,夜深了。
柳茹夢和自己的母親郭琳嫻躺在床上,兩母女小聲地聊著天,談著心。
“夢夢,你會不會怪爸爸媽媽沒有保護好你,讓你受了這三年的苦。”
郭琳嫻一直很內疚,若不是他們是右派,家里唯一的孩子柳茹夢是不用下鄉的。
“媽媽!我知道這不是你們的問題,你和爸爸都沒有錯。是這個時代的原因,大家都沒辦法避免的。
而且,這三年雖然過得很困苦,甚至……甚至好些時候,我都想要了結自己的生命。
但真的挺過來之后,我才真正理解了那一句話。
當苦難已經成為過去的時候,苦難就不再是苦難,而是人生最難得的財富。
對我而言,就是這樣的。媽媽,三年的下鄉生活,讓我從當初的柔弱小女孩,快速成長起來。
我知道沒有人再替我遮風擋雨,一切都要依靠我自己。
我變得更加堅強,也更加能夠觀察人心。
而且,若是沒有下鄉的話,我又如何能夠遇到阿旺這么好的丈夫呢?
這輩子,能夠嫁給阿旺一次,我已經覺得很幸福很足夠的了。”
柳茹夢笑著說道,甚至將過去一些不敢在信里和母親提的事,現在都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。
包括,有些知青怎么強行拉著她,想要和她處對象,大隊長林建國多次威逼和脅迫他,甚至那一次都已經撕破了她的衣服,要強行將她給侵犯。
當時,柳茹夢是真做好了,跳下樓去以保清白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