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陽光暖暖地照著,林火旺剛從春城電影制片廠出來,門口的道路有些坑洼,路邊還堆著一些雜物。
就碰到騎著自行車,過來找他的錢淑珍。
春風吹拂,陽光明媚,街邊的柳樹垂下嫩綠的枝條,隨風擺動。
陽光下,錢淑珍的兩個大優點,也隨著晃蕩了幾下,還真是頗為擾亂人的心神。
不過還好,林火旺的道行很深,沒有被這個迷人的女妖精給晃了神。
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,眼神清澈而又狡黠,笑著對她道
“這么巧?錢記者。我打算到吉省通用機械廠去一趟,正好你來了,帶我過去唄!”
說罷,林火旺毫不客氣地跳到錢淑珍的自行車后座上。
自行車微微晃動了一下,錢淑珍下意識地抓緊了車把。
“哎呀!林火旺同志,我說你這個大男人。
讓我一個女同志帶你,好意思么?”
錢淑珍是又無奈又好氣地說道,她的臉頰微微泛紅,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午后的陽光。
“男女平等啊!
女同志怎么了?
我可一點也沒小瞧你們女同志。
走吧!錢淑珍同志,革命事業需要你的時候,你怎么能找借口退縮呢?”
林火旺笑著說道,他的笑聲在街邊回蕩,驚飛了路邊電線上停歇的幾只小鳥。
“就你的歪理多!
那你說說,好端端的,你跑到吉省通用機械廠去干嘛?”
錢淑珍騎著車,車轱轆在有些坑洼的路面上滾動,發出有節奏的聲響。
這么載著林火旺,她的嘴角竟然洋溢著一絲幸福滿足的笑容來,街邊的野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,似乎也在映襯著她此刻的心情。
“喂!錢淑珍同志,你可是給我寫專訪報道的記者。
怎么能忘了,我可是省級先進個人。”
林火旺坐在后座,身子隨著自行車的晃動而微微起伏,路旁的楊樹高大挺拔,枝葉沙沙作響。
“各單位現在發函讓我去做匯報演講的,可是多了去。”
林火旺繼續說著,“我去吉省通用機械廠,當然是做匯報演講的了。”
錢淑珍卻并不傻,反嗆道:“那找你做匯報演講的單位多了去,你怎么偏偏今天去吉省通用機械廠呢?”
她邊說邊扭頭看了林火旺一眼,發絲在風中飄動,“我可是聽人說,你現在架子大得很,都推了十幾家省里單位的演講匯報了。”
語氣帶著一絲調侃,路邊的電線桿上掛著的標語在風中獵獵作響。
“偏偏今天去吉省通用機械廠,肯定有你的小算盤在響,對不對?”
錢淑珍說完,又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,路上偶爾有幾個行人路過,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。
畢竟通常都是男同志帶著女同志,看到錢淑珍騎車帶著林火旺這個男同志,自然會覺得古怪。
“嚯!錢淑珍同志,你可以呀!
不愧是省報的王牌記者,這份觀察和分析的能力,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蟲了啊!”
林火旺也高看了錢淑珍一眼,的確是被她猜出來了。
自己之所以選吉省通用機械廠去做匯報演講,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,便是要幫白山縣采購壓水井的零部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