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幾名翻譯科干部,臉色也都不怎么好看。
因為,他們前任翻譯科的科長,在一次外出的時候,趁人不備偷偷跑了。
這可是非常嚴重的事件,社長梁威霖都因此受到了上面的處分。
而他們翻譯科的這些普通干部們,就更是被梁社長狠狠的一頓批,怎么一個大活人都能跟丟的啊!
他們也委屈呀!
整個科室一起申請的外出,帶頭的領導就是他們的科長呀!
還不是科長說什么,他們就得聽什么呀!
最后科長將他們給支開,自己跑了,他們又能有什么辦法呢?
是的啊!
在內地的時候,這些能被調到港島的干部們,一個個生活和身份都是相當優越的。
面對普通工人和農民的時候,走路往往都是昂著頭,到哪都有一種人上人的驕傲。
可到了港島以后,一下被這花花世界給沖擊到,以往的所有驕傲,在這里是一點用都沒有,反而成為了他們自卑的來源。
絕大部分的到港干部,剛來的時候都會無比羨慕港人的生活,也渴望外面的這種花花世界。
所以,也就難免,少部分黨性不強的領導干部,會被境外勢力個腐蝕以及脫離隊伍了。
……
咚咚……
社長梁威霖辦公室里,他聽到敲門聲,頭都沒有抬,就輕聲說了一聲:“進!”
“社長,這位小姐是今天要來報道的郭琳嫻同志。”
帶郭琳嫻進來的干部,介紹完之后,便自覺地關門出去。
而梁威霖一聽到郭琳嫻的名字,態度立馬就變得熱情了起來。
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一秒鐘笑容就洋溢在整張臉上,上前和郭琳嫻激動地握手道:“郭處長啊!可算是將您給等來了,哎呀!是我的工作疏忽,應該派一輛車親自過去接你的。”
“哪里的話,梁社長,我是來工作的,又不是來享受的。
您是我的領導,怎么還能讓您去接我呢?”
郭琳嫻很清楚,梁社長對自己這么熱情,三分看的是丈夫柳國鵬的面子,還有七分則是自己父親郭樂天郭大亨的身份。
她很知趣的擺低姿態,將自己的檔案與資料,都遞了過去。
“都是革命同志!哪里有什么上下級之分,領導不領導的呀!
郭處長,你在上海外事辦那邊,是副處級別的領導崗位。
到了我們這新華社駐港分社,可就得委屈你當一個翻譯科的科長了。
不過你放心,我們新華社駐港分社是高職低配,你的職級非但沒有降,還提了一級,是處級。”
一邊隨手翻看著郭琳嫻的檔案,梁社長一邊非常熱情且親切地介紹著。
“好的!梁社長,我一定會在崗位上努力發光發熱的。
翻譯也是我的老本行,我會英語、俄語、日語、韓語等等。
有一些重要和緊急的文件,隨時交給我……”
郭琳嫻也習慣性地做出努力工作的保證來,“麻煩你帶我到翻譯科去,認識一下我們一起工作的同志。”
“好!以后就是一條戰線上的革命同志了,港島的形式近來不是很樂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