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春城機場。
小林惠子提著行李箱,旁邊送行的人是記者錢淑珍。
“惠子,你這都要回日本了。怎么不告訴林火旺啊?好歹讓他也來送送你呀?”
錢淑珍看著眼前,帶著淡淡憂傷的美麗可人兒,都有些不忍心地說道。
“算了吧!錢姐姐,我和林火旺君注定是有緣無分。
就這樣以朋友的身份處著,挺好的。
最近我讀到了一首德國女詩人的詩,寫得真好,《我愛你,與你無關》。
我會堅守自己心里的這份感情的,但我不會再對林火旺君造成困擾的。
或許呀!
什么時候我自己就想通了,就放下了,就不會這么難受了。”
小林惠子在來的路上,倒是毫無隱瞞的,告訴了她,自己準備向林火旺表白時,卻聽到林火旺復婚的消息,然后一切的感情線,就戛然而止了。
“這不怨你,誰能想到,林火旺真的要和柳茹夢復合了呢?”
錢淑珍也是一臉的落寞,覺得真的是世事難料。
然后臉上也有點火辣辣的,慶幸自己沒有聽信父親瞎出的主意,不然的話,自己才是真正的丟臉了。
“錢姐姐,你是我在中國,除了林火旺君外,最好的朋友。
以后有機會的話,到日本來找我,我一定會好好款待你的。”
臨上飛機,小林惠子朝著錢淑珍揮手告別。
錢淑珍則是看著小林惠子的背影,嘟囔起了嘴巴,道:“哎呀!這個林火旺,真是一個香餑餑。柳茹夢啊柳茹夢!但愿你這一次,要好好珍惜林火旺,不要再傷他的心了,否則的話,我就……
哼!我就再寫報道,將你好好罵一頓,下一次,我是絕對不會再筆下留情了。”
送完小林惠子,回到了報社,錢淑珍卻發現,自己的情緒也怎么都不得勁。
明明是小林惠子表白無望被傷了心,然后遠走回日本,為什么她會有一種“兔死狐悲”的難過呢?
“錢記者,主編安排任務了。白山縣的采訪報道,就是你之前追的飛龍養殖的那條新聞線索。
你比較熟,主編讓你準備一下,出發到紅星公社去采訪呢!”
在錢淑珍發呆的時候,一旁的同事提醒她道。
“哦哦哦……白山縣,紅星公社啊!”
聽到這熟悉的地名,以往非常積極的錢淑珍,居然有些抵觸了起來。
她本能的也想要逃避,想離林火旺越遠越好。
這可能就是明知道面前是沼澤,不想越陷越深,卻偏偏身不由己。
“咋的了?錢記者,這個新聞你不是追蹤了挺久么?
據說,現在紅星公社已經開始,在其他的生產大隊推廣飛龍的養殖了。
這可是大新聞呀!算是我們吉省農業集體經濟發展的一個特例了……”
“錢記者,你和這白山縣真有緣,好多大新聞,都是從這里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