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厚重的雕花木門被柳茹夢從外面鎖死,“咔噠”一聲輕響,如同宣告某種界限。
旋轉餐廳的奢華靜默無聲,只有維多利亞港的璀璨燈火透過落地窗流淌進來,在光潔如鏡的地面上投下迷離的光斑。空氣里還殘存著頂級食材的余香與那價值不菲的紅酒氣息。
林火旺站在空曠的餐廳中央,目光投向不遠處那扇緊閉的臥室門。柳茹夢最后的“通牒”猶在耳邊——“沒干完事不準出來”。
他緩緩踱步到門前,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頭翻騰的情緒,旋開臥室門把手。
門內景象映入眼簾。
巨大的臥室中央,一張由幾張豪華大床拼湊而成的超寬床榻格外醒目。四道纖麗的身影橫陳其上,姿態各異。
施家怡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褥里,小臉埋在臂彎,嘴里還在無意識地呢喃著什么“魚……好多魚……錢……好多錢……”,鼾聲輕淺,顯然是醉得深了。
余綺霞仰躺著,精心打理的發髻已散開,幾縷發絲貼在紅潤的臉頰上,裙子有些凌亂地掀起到大腿根,露出的肌膚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。她呼吸沉重,帶著明顯的酒氣,醉得不省人事。
呂瑞容側臥著,面向門口的方向,濃密的眼睫緊閉,濃密的眼睫緊閉,長發披散,遮住了小半邊臉,胸口隨著呼吸平穩起伏,仿佛睡得很沉。
只有林火旺這樣老于世故的人,才能察覺到她身姿那過于刻意的放松,以及眼皮下偶爾閃過的一絲極其細微的緊繃。
朱玲玲則靠近床鋪的另一側,同樣是閉目側臥,姿勢稍顯拘謹,一張被譽為“最美港姐”的臉龐上帶著淺淺的紅暈,長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淡淡的陰影,端莊優雅,宛如沉睡的維納斯。
然而,林火旺的目光落在她微微繃緊的腳踝和下意識收攏的手指上——真正的醉酒狀態很難維持這般下意識的收斂。
說不心動是假的。
這幾個女子,皆是今年香港小姐選拔中姿容最為出眾的存在,環肥燕瘦,各有千秋。
尤其是橫臥眼前的朱玲玲和呂瑞容,清醒時那份儀態萬方此刻褪去了部分刻意,更添了幾分海棠春睡的慵懶美態。
方才與柳茹夢那個激烈、帶著無盡思念和補償之意的長吻,早已將壓抑的欲火點燃。
柳茹夢的默許甚至主動安排,港島律法對這種關系的寬容,以及他再三拒絕后妻子那近乎偏執的堅持……諸多因素交織,確實沖垮了他內心最后那道名為“專一”的堤壩。既然她如此決絕地推他走到這一步,再固執拒絕,對她何嘗不是另一種傷害?
他為自己找的理由是:妥協于環境,也成全她的心意。
但心底深處那份屬于現代人的道德感依舊在掙扎低語,前世他終身未娶,無所謂婚姻的忠誠,誰能料到今生竟然碰到這樣的情況,自己的妻子柳茹夢都默許了他可以“花心”。
不過,他林火旺行事,自有一套準則。心癢難耐是一回事,趁人之危、特別是趁女子酒醉無意識時行事的齷齪勾當,他林火旺無論如何做不出來。
妻子柳茹夢經歷尚淺,閱歷不足,被四女此刻橫陳的姿態所惑,又被內心濃烈的補償心理驅使,看不透其中虛妄。但他林火旺不同。
施家怡這單純的深水埗唐樓女孩,兩百萬的餐費就足以沖破她的認知極限,那幾口貴酒下去,是真的不勝酒力,意識模糊得徹底。
余綺霞野心勃勃,恨不得直接貼上他這個“通天梯”。她那點刻意討好的伎倆,那恨不得把自己灌倒的貪杯,拙劣得讓他一眼看穿——她是真的醉了,醉在野心和酒精的雙重夾擊里。
呂瑞容不同。這個港島普通職員家庭出來的女孩,有著遠超其年齡的精明和自保意識。席間她就控制著酒量,眼神始終保持著清醒的判斷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