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錢?那都是小事。小林生隨手寫張支票給我當零花就是百萬港幣,早上我已經存進了匯豐銀行的賬戶……”
她的語氣更加閑適,像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:“而且,小林生考慮得很周到,已經安排置地旗下物業公司的經理,約我下午結束拍攝后,去選一套距離電視臺近些的高級公寓……方便工作嘛。”她刻意輕飄飄地強調了“安排”和“選一套”這樣的字眼。
轟!
“百萬支票”?“一套高級公寓”?
如果說之前的“二百萬晚餐”像熔巖般灼熱,那么此刻呂瑞容的輕描淡寫,就像兩枚重磅炸彈,瞬間在佳麗們本就不平靜的心湖里掀起了滔天駭浪!幾乎所有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。
她們看向呂瑞容、朱玲玲、余綺霞、施家怡,尤其是坐在最前排依舊沉靜如水的柳茹夢的目光,陡然變得復雜無比!羨慕、嫉妒、向往、難以置信、恨不得取而代之……種種激烈的情緒幾乎要化為實質。
這一刻,沒人再去想什么小林生四面楚歌的危機。巨大的利益就在眼前,仿佛觸手可及。在她們被資本邏輯浸透的世界觀里,陪小林生過夜,是付出,而獲得百萬支票和一套物業,就是再公平不過、甚至令人艷羨的回報!
余綺霞的心臟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又倏然松開,涌上來的是一股滾燙的不甘!憑什么呂瑞容能有?而她沒有?!她的目光如同實質,死死盯著呂瑞容手中那只小巧的坤包,仿佛要穿透那層皮料,看清里面那本匯豐銀行存折的百萬巨款金額。
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她心底叫囂:她一定要抓住機會!必須爬上小林生的床!付出什么都可以!那張百萬支票,那套公寓,她也要有!
施家怡低著頭,清純的小臉泛起紅潮,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。二百萬晚餐的沖擊還未散去,百萬支票和房子的誘惑又接踵而至。
這巨大的財富落差,將她心底那點本就不多的學生氣的羞澀與矜持,沖擊得搖搖欲墜。她的腦海中閃過母親紅腫粗糙的雙手,父親佝僂疲憊的背影。如果……如果能拿到哪怕十分之一……她悄悄抬眼,看向前排柳茹夢的背影,又迅速收回,心中一片紛亂,但一個原本模糊的念頭,卻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清晰:她不能落后!她也想要那樣一份“回報”!她也……愿意的。
朱玲玲精致的眉眼低垂,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頰上投下淺淺的陰影。她握著扶手的手指關節微微收緊了瞬間,又很快松開,恢復了表面的平靜。
但內心卻遠非如此無瀾。她比誰都清楚昨晚那扇隔開總統套房的門既然為她敞開,她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。
小林生出手大方到令人窒息。這份大方,加上他本身所代表的權勢和驚人的財富光環,讓她一向自持的“矜貴恬淡”根基,被某種更現實也更強大的力量所撼動。一種摻雜著自傲被沖擊的懊惱、和對未來更多可能性的微妙評估,悄然滋生。
車廂內充斥著小聲而熱烈的議論,羨慕的、酸澀的、試探打聽細節的,交織成一片無形的網。柳茹夢依舊安靜地坐在前排,目光似乎落在窗外的海平面上。車身輕微顛簸,陽光透過玻璃,在她身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。
車內的喧囂、佳麗們熱切的低語、空氣中浮動的欲望氣息,都未能真正侵入她的心境。她像一個置身鬧市卻處于獨立空間的觀察者。
愛情?肉體?性?名?利?生存?虛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