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家興亡,匹夫有責,身為華國人,她覺得自己有責任繼續當沈琛的“妻子”,輔助他把內鬼揪出來。
既然是妻子,又千里迢迢來隨軍的妻子,那肯定是不能與他分房睡的。
誰知道梁彩英以及其他內鬼,會不會偷偷觀察著他們?
要是被內鬼知道,他們是假裝夫妻,內鬼會不會懷疑起沈琛已經知道他們的存在,會不會改變原先安排好的計劃?
“床夠大,我們一起睡。”沈琛道。
“啊?”唐如寶驚得嘴巴放大。
她可以跟沈琛共處一室,但是跟沈琛同睡一張床,她不習慣——
安來過來,拉著唐如寶的手,用她小小的手指,撓了撓唐如寶的掌心,“媽媽和爸爸睡兩邊,我睡中間。”
沈琛朝唐如寶揚了揚眉,“安來比你聰慧。”
“青出于藍勝于藍嘛。”唐如寶捏了捏安來的小手背。
思索了一下,睡一張床就睡一張床吧,她抬眼看沈琛,“你不準占我便宜啊。”
沈琛坐在床上,“這話不應該是我說的嗎?”
唐如寶瞪他:“你一個老男人有什么好便宜給我占的?”
老男人?
沈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,他很老了嗎?
這小妮子,跟小敏一樣沒大沒小,總喜歡說他老。
唐如寶抱安來放到床上去,突然看到有只老鼠從床底爬出來,她嚇得“啊”一聲。
這一聲啊正好被鄰居聽到。
鄰居:“……”
想歪了,沒耳朵聽沒耳朵聽,羞死了羞死了。
沈隊長真是迫不及待啊,這么早就嘿嘿了。
不能聽啊,小心耳朵耳長蟲。
跟沈琛住在一棟屋的兩戶戰友,識趣地帶著媳婦出去散步。
跟這棟房屋挨在一起的鄰居戰友,叫上媳婦孩子去洗澡了,把空間留給饑餓已久的沈隊長。
沈琛支棱著耳朵聽到外面的動靜,劍眉挑起,他疑惑地看著唐如寶。
唐如寶指著窗外,“有只老鼠從床底爬出來,從窗戶鉆出去了。”
“你怕老鼠?”沈琛問。
“怕突然鉆出來的老鼠。”
就像她不怕人,可是她走在路上,突然鉆出來一個人,她也是害怕的。
“明天我買老鼠籠回來。”沈琛說道。
“哦。”唐如寶爬上床,在最里面躺下。
沈琛轉過身,看著她低聲道,“五天之內,我就要揪出梁彩英的同伙。”
他是想告訴她,就將就這幾天,揪出內鬼后,他就送她去火車站坐車回嶺南。
唐如寶聲音壓得比他還低,“還要五天?她的同伙不就是她丈夫嗎?直接抓過來拷問,應該能問出來的。”
沈琛眸光晦暗不明,“梁彩英的大哥梁志紅和費晉跟我是同一批參軍的,都是上過戰場上過前線的人。”
他們是作戰多年的戰友,是被國家表揚過的人,也是被國家點名來基地的人。
他不相信他們是內鬼,但他們真的是內鬼,他也絕不輕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