嫂子還給她端來紅薯干,水煮花生,瓜子。
“謝謝嫂子。”唐如寶受寵若驚。
大家都忙碌了,她就一邊看著他們忙活,一邊嗑瓜子。
她看向跟幾個今天正好休假的戰友在拔鴨毛的沈琛。
沈琛穿著白色背心,長褲,身軀頎長挺拔,干活時,那性感的胸肌和那飽滿的肱二頭肌都在跳動。
他干活很快,拔開鴨子身上的粗毛后,身上還有很多小小的羽毛,這些羽毛很難拔,還拔不快。
可沈琛的動作要比其他人的快,那雙粗礪帶著薄繭的手,不停地在鴨子上身點弄。
那些小小的,軟軟的羽毛很快就被他拔干凈,他拔干凈兩只鴨子的毛,其他人才拔干凈一只鴨子的毛。
唐如寶微皺眉頭,眼里劃過一抹復雜,他干得這么快,真的是把她那一份都干了……
他這個人看去表面很冷,說話時嘴巴還很毒,但是他一點架子都沒有,不會有那種洗衣做飯等家務活就應該由媳婦來做的大男子主義想法。
跟他相處久了,就會發現他真的很適合當丈夫,他有擔當,有責任感,還很細心——想到這個里里外外都這么優秀的男人,是一個搞基佬,唐如寶就有種萬箭穿心的絕望感。
忙碌的時間流逝得飛快,出來時,日頭還很炎曬,忙著忙著就到了六點鐘了,天邊開始染上了火燒云。
只有兩個大鍋,所以由兩個平時燒菜好吃的男同志掌勺。
他們握著鍋鏟,站在鐵鍋前翻炒著鍋里的菜。
鍋里冒著菜香的蒸氣,熏得他們不停流汗,但他們不會把汗滴進鍋里,他們的肩膀,搭著一條毛巾,時不時擦拭干水,身體跟鍋保持距離,只是伸長胳膊在翻炒。
需要洗的菜,碗,盆都洗好了,媳婦們有空了,跟一些嘴饞的孩子圍在灶前,看著鍋里的菜咽口水。
各種肉香的味道在空中飄蕩,把肚子少油水的他們,惹得饑腸轆轆般。
還好,柴火夠旺,兩個鍋一起炒菜還是挺快的,七點鐘的時候,所有菜都炒好了,可以正式開吃了。
沈琛和唐如寶,安來,政委章勤,賈圓清等人坐一桌。
每一桌都擺著一盤一盤滿滿的菜,光是肉類就有十個:
白灼蝦,白切雞,清蒸排骨,冬菇燜鴨,紅燒鵝,酸菜魚,腐竹炒五花肉,黃豆燜豬蹄,烏雞湯,一道是雞鴨鵝內臟放在一起爆燒的菜,這道菜跟蒜苗一起炒,香得不得了,一道木薯和蓮藕切片煮熟,熬糖水澆在上面做成的甜品。
章勤一邊吃著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肴,一邊在內心吐槽沈琛破費,不懂得節約。
唐如寶坐下來后第一筷子就是去夾蝦,剝蝦殼后,把蝦仁蘸了蒜料放到安來碗里。
沈琛看她剝蝦殼時,生怕她會被蝦殼刺到手指,她的手可是要用來寫作的。
他給她和安來各夾了一塊雞胸肉到碗里,“你們先吃其它的。”
然后他往自己的碗里夾了好幾只蝦,放下筷子,開始剝蝦殼。
同桌的人,對他的行為心照不宣。
賈圓清知道他是給唐如寶剝蝦殼,臉色有些不好。
有一年他們難得有假回北市過春節,沈賈兩家聚餐,她父母特意買了大螃蟹,坐在他旁邊的她不太會吃螃蟹,被螃蟹殼割了手,兩邊的父母見了,便讓他多照顧一下她,給給她剝蟹殼,他不但不給她剝,還淡淡地來一句:“不會吃就不要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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