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帶著可心回來拿,剛到家就撞見了周景然暴打周瓊,最后把周瓊打至身亡。
她嚇得緊緊地捂著可心的嘴巴。
她和可心都嚇得臉色發白,身子發抖。
她慌張又小心翼翼地離開。
跑了很久一段路,她才敢停下來。
她蹲下來,與可心平視,聲音緊張,“心心,今天看到的事,我們一個字都不能透露,知道嗎?”
可心哭道,“媽媽,周叔叔是打死了傻妞嗎?”
圖秀秀搖頭,“沒有,他只是把傻妞打傷了。”
可心不信,“那媽媽為什么那么怕?”
圖秀秀努力地擠出一絲笑,“媽媽怕周叔叔找媽媽要錢治療傻妞,媽媽沒有工作了,身上沒有多少錢了,要是拿去治療傻妞,你就不能繼續上學了。”
可心哭道:“媽媽,我要上學……周叔叔他是壞人了,他不像以前那樣對心心好了,他還打媽媽……”
圖秀秀按在可心肩上的手稍微用力,“心心,答應媽媽,今天的事,一個字也不能說出去,不然周叔叔會怪我們看到傻妞受傷也不給錢治療,他會打媽媽的,你想媽媽被打嗎?”
可心搖頭,眼睛紅紅的,“不想,心心已經沒有爸爸了,心心不想也沒有媽媽。”
圖秀秀心里一痛,鼻頭發酸,她把可心抱進懷里。
晚上,圖秀秀帶著可心住進了招待所。
可心已經睡著了。
她坐在床前想著,要不要報公安?
雖然可心跟周景然不是直系父女關系,可是可心還這么小,她和周景然的關系屬于緊密的撫養關系。
周景然犯下的是殺人的嚴重罪行,對可心將來政審會造成一定的影響。
可心是可茂留下來的孩子,是她的女兒,她希望她將來能出息,至少要像她一樣,當文工團的臺柱子。
為了可心,她不敢報公安,可是不報公安,周景然豈不是要逍遙法外?
圖秀秀咬了咬牙,報公安,一定要報公安,但不是現在,而是離婚后!
離婚后,周景然不再是可心的繼父,他們不會再存在緊密的撫養關系。
圖秀秀突然很后悔,當初為什么非要嫁給周景然?
她從一開始就只是想享受周景然對她的好,從來都沒想過,要嫁給他。
如果她不強迫周景然娶她,她和可心會不會有另外一種結局?
這個地方,不能待了,她害怕周景然發現她和可心目睹他打死周瓊,要把她們母女倆殺人滅口。
她決定,天亮就去火車站買票,離開西浮。
周景然從恐懼中走出來之后,他整個人突然變得很陰郁。
他一直坐在客廳的椅子上,目不轉睛地盯著躺在地上的周瓊。
要怎么處置她呢?
半夜,周景然來到了浴室。
周母已經躺在地上冷得皮膚發紫了。
看到周景然,周母難得沒有開口罵周景然。
而是恐懼地看著他。
她知道,他把周瓊打死了,也把周瓊的尸體處理掉了。
她求生欲變得很強烈,歪著嘴巴口齒不清地道,“她死了也好,你少了一個累贅。阿然,媽沒有怪你,也不會跟任何人說這事。”
周景然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他把周母抱回床上,周母身體冰冷,在濕濕的浴室躺了那么久,肯定會感冒。
果然,第二天,周母感冒發燒了,周景然來到藥店買了感冒藥,可是并沒有喂周母吃。
他還買了一只雞回來殺,熬了鮮美有營養的雞湯喂周母喝,周母生病身體不好受,但她很久沒喝過這么好喝的雞湯了,喝完一碗,周景然問她還要不要,她說要,一碗又一碗,連續喝了四碗。
到了下午周母病情惡化,周景然慌慌張張地抱著周母趕到醫院,最后因高燒不及時退燒,就這樣給燒死了。
說燒死也不對,主要是周母有基礎病,高燒引起了并發癥,導致她離世。
醫生給開了死亡證明,死亡證明上寫的周母是因疾病發作,醫治無效死亡。
周景然被部隊開除,覺得無臉回老家面對父老鄉親們,他并沒有把周母的遺體帶回家,而是送去火葬場燒灰,拿到骨灰后,他直接拿去給樹當化肥了。
拿著周母的死亡證明回到出租屋,周景然看著空蕩蕩的屋子,突然感覺到很輕松。
他沒想過要讓周母死的,他進浴室把周母抱起來時,周母說的話才讓他起了殺心。
怎么不會說出去?
只要活著,嘴巴一張一合都有機會說出去。
只有死人,才會永遠地保密。
殺一人也是殺,干脆就把母親也殺了吧。
沒了她們兩個累贅,他就像展翅而飛的大鷹,會飛得又高又遠。
唐如寶并不知道,自己重活一次,上輩子被她伺候得很好的周母和周瓊,這輩子居然被周景然殺死了。
她現在的日子過得依舊平淡而充實。
白天忙活,晚上也“忙活”,基本每天都累得下不來床。
她以前真的不應該懷疑沈琛不行。
開葷后上了癮一樣,她現在看到他都兩腿發軟,多希望上頭能派他執行任何——
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。手機版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