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琛神色匆匆,慌慌張張。
一進病房,就把唐如寶抱在懷里。
低沉的嗓音帶著無限的擔憂、緊張、自責:
“是我不好,沒有把你照顧好,你和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,你讓我怎么活啊?”
陳小敏和安來:“……”
小舅(爸爸),演過頭了啊。
唐如寶:“……”
一個大男人,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吧?
這么深情的么?
崔玲玲:“……”
真是個沒出息的兒子!
賈圓清:“……”
嫉妒羨慕恨!
沈琛低頭,看著依偎在他懷里的小女人,“怎么回事?怎么好端端的,就流血了呢?我一到家屬院,就聽到嫂子們說你流血了,嚇得我心臟都要脫體而出。”
唐如寶仰起小臉,憋著笑看著他,看他臉上真的有緊張和擔憂的神情,她皺眉,這演技也太精湛了吧?
為了不讓自己笑出來,她只好把臉埋進他胸膛,不再去看他冷峻的俊臉。
這樣依偎在他懷里,聞著他的味道,聽著他的心跳聲,還是一件挺幸福的事。
她抬起雙手,輕輕圈住他的腰身,輕聲道:“醫生說是聞多了香包里的香味出現的流產先兆,不過幸好及時送來醫院搶救,服用醫生開的藥后,止血了,我精神狀態也很不錯,也不覺得肚子有什么不舒服。”
沈琛深吸了一口氣后,轉過身,黑眸鷹隼冷冽地看向賈圓清,“那些香包是不是你故意準備的?”
賈圓清早就會料到這個,但她還是臉色一白,一臉委屈,“不是……我真的不知道香包有問題……”
崔玲玲護犢子一樣護著賈圓清,她生氣地瞪著沈琛罵道:
“你不要張口就冤枉人行不行?圓清買香包時,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啊,她是看我被蚊蟲咬才好心給我買的幾個香包,你們一個個的卻這樣冤枉她。”
“她是真的心好給你買驅蚊蟲的香包,還是耍別的小心思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”沈琛冷冷地看著賈圓清。
賈圓清眼眶發紅,眼淚噙在眼眶要掉不掉的樣子,更是獲取了崔玲玲的心疼。
唐如寶拽了拽沈琛的衣襟,略尷尬地道:“阿琛,這次你真的冤枉圓清了,她要是真的想害我們的孩子,也不會那么急著把我送來醫院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沈琛收回目光,落在唐如寶的臉上時,那抹森冷不見了。
“我當時肚子痛,還見血了,小敏扶我出門時,遇到正好下班回來的圓清,她也一起送我來醫院的,醫生說幸好送來及時搶救,不然孩子都要保不住,你真的誤會圓清了。”
說完,唐如寶對賈圓清笑笑,“我家阿琛有時說話很氣人的,圓清,你不要怪他。”
賈圓清一副‘我心里很苦’的委屈樣子,輕輕地搖了搖頭。
唐如寶見此,心里冷笑,一個個的,都是戲精上線,演技一個比一個好。
唐如寶假裝捏了捏沈琛的手臂,“還不趕緊向圓清道歉?”
沈琛偏頭,冷淡地看向賈圓清。
賈圓清心里突然期待他的道歉,想著一向在她面前擺著冷臉,正眼都不多看她一眼的男人要向她道歉,她心里隱隱升起一絲喜悅。
她抬起濕漉漉的圓眸,我見猶憐地看著沈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