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沒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個事。
這人身上的功德金光如此純粹明亮,比它們還強悍?
金光圍著扶箬轉了兩圈,發現她沒用什么手段。
當場自慚形穢跑路。
扶箬見眼前暗下來些,才放下手。
她來回踱步觀察,尋找線索。
周圍一切都金光閃閃。
腳下的地是金色的,前方繚繞飄蕩的云霧也是金色的。
此地沒有太陽,不遠處有個碩大金輪。
“這是哪?”
“有人嗎--”
扶箬朝著四周喊了一聲。
回應她的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疑問聲。
扶箬抿唇,思索片刻。
邁開步子就行往前走。
她每走一步,腳下的路也跟著變長一步。
此時她才意識到,煙霧之下都是空蕩蕩的未知。
只有她腳下踩著的,才是真正的路。
扶箬想不出這路究竟是怎么出現的。
但既然她走到哪,哪里就有路。
那她就這么走下去便是。
走了一刻鐘后,扶箬隱隱感覺到自己距離金輪越來越近。
或許這金輪所在,就是目的地。
扶箬覺得自己走的太慢,直接將疾行符拿了出來。
催動符篆,一瞬掠過十幾米。
確認腳下的路會及時跟著,扶箬便徹底放開速度。
一路風馳電掣。
-
宗冶因為來的早,此時已經走完三分之二的路程。
看著前方連綿的宮殿和隱匿在背后的高塔。
陰郁的心情瞬間平復不少。
木板鋪就的索道橋格外險,稍有不慎便會因為劇烈晃動被甩出去。
除此之外,有些木板老舊松散,可能一踩就斷。
因而,宗冶每走一步,都格外謹慎。
他將自己這兩日得到的功德調動出來,圍在身旁。
可即便是這樣,也只是讓他走的比之前快了一點而已。
宗冶只能耐住性子,一步一步數著往前走。
誰知道,前方云霧遮蔽之下,那塊木板竟然是空缺的。
一腳踩空,強烈失重感和巨大吸力襲來。
宗冶還沒反應過來,便整個人墜了下去。
十幾息過去,一只傷痕累累的大手摸到前方木板。
戴著面具的腦袋從空缺處伸出。
剛準備爬上去,下方傳來巨大拉力。
宗冶險些再次被拖下去。
骨節分明的手指死死捏住那塊木板不松。
他咬牙和踢開下方如餓狼巨鯊捕食般的死靈。
棧橋之下,是無垠黑海。
由被鎮壓幾萬年的死氣組成。
死氣生出的惡靈,正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盯著宗冶,想要從他身上再咬下一塊鮮美的血肉。
宗冶掃了一眼被咬成鋸齒狀的袍底,還有滴著血的腳腕,以及在周圍環伺隨時準備再次冒險將他拖下去的死靈。
目光逐漸變得狠厲冷酷。
這些東西一直蠢蠢欲動想要吃掉他。
但又因為他并未真正墜落,所以只能不停撕扯他衣擺,阻止他往上爬。
宗冶見他們又要上前咬住他,立即放出羅盤。
他面無表情地在小腿處切割下一大片肉。
鮮紅的肌肉還在跳動,溫熱的血一滴滴掉落。
宗冶神色沒有半分變化,仿佛割得不是自己的肉。
他將那塊肉和扔垃圾一樣隨手丟出去。
新鮮的血肉吸引著死靈,它們沒有多少靈智,聞著味兒一便窩蜂地涌過去,根本無暇顧及宗冶。
再次踏上前行之路。
宗冶每邁出一步,都會留下一個血印子。
破碎的衣擺遮不住模糊血肉中隱隱泛著的白意。
方才為了拿出足夠份量的誘餌,那一刀深入白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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